第49段(2 / 3)

“有什麼我能幫忙的?”格裏馬爾蒂家的第三繼承人放下手上的茶杯問。

“不必擔心,我能處理。大概是有點乏了,你簡直不能想象做一個孕婦有多麻煩。”

蒙特卡洛笑了笑:“那的確是我永遠都不能體會的。我隻是覺得時光流逝得真快,記得我第一次見到您時您看起來還活像個失足少女,沒想到才三年就已經要做母親了。”

“對啊,時光易逝。”安慧感歎。三年前初出江湖,她還得為了謀生跟各路人馬打交道,更早時在波士頓的大學裏勤工儉學,誰想到人生的軌跡會突然來個急轉彎,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她忽然笑了笑,對蒙特卡洛道:“你能想象嗎,五年前的聖誕節,我一覺睡醒來發現冰箱裏除了一盒牛奶外居然連一點裹腹的東西都找不到。”

“這麼糟糕,那您的聖誕節是怎麼過的?”蒙特卡洛挑了挑眉問。

“不知道啊,我當時快餓死了,平時的朋友卻一個都聯係不上。最後我給一個跟我在同一家店打工的同胞打電話求救。他是那種--長得很好看,但很少跟人廢話的人,私下裏給人種又冷又豔的感覺。”

“又冷又豔,一個男人?”蒙特卡洛失笑反問道。安慧毫不猶豫地點頭,“不僅如此,到最近我才發現他行事作風還相當狠絕,誰若得罪了他隻怕會後悔得睡不著覺。”

“你的求助無疑被拒了。”

“正相反,他應了我。當時連我自己都有些不能相信,這樣冷淡跟我又沒什麼交情的人,聽了我的訴苦後居然一點都沒猶豫,輕描淡寫地讓我去找他。然後我去了他宿舍,他什麼都沒問,把一盒煮好的餃子和兩瓶啤酒拿出來,我們一人一半就這麼過了聖誕夜。”

“真是奇遇,那你們可變成朋友了。”

安慧笑了笑,不置可否。其實她也不是有心把蘇錦藏起來,隻是他這次闖了這麼大禍,杜霖在爆炸後的整個星期又都一直處於昏迷狀態,若是不這麼做恐怕連替他解圍的立場都沒有。好歹蘇錦還雪中送炭地分過她半盒餃子,總不能看著他被淺蒼蓮和雷澈碎屍萬段以泄憤。

蒙特卡洛又呆了一會兒就起身告辭了,安慧送他到樓梯口,看見仆人拿著一疊今天才到的信件走進來。

“夫人,您看看這個,信封上居然一個字都沒有。”

安慧接過那封信,看見信封上除了個暗紅色的紋章外的確連一個字都沒有。她思忖了片刻,忽然想起蘇錦交給她的那個紋章,圖案同這正是一模一樣。她把信封拆開,裏麵是一張藍色的邀請卡,卡上隻簡簡單單地寫了兩句話:

安慧女士親啟,

經由尊敬的本部會員舉薦,閣下的入會資質已經審核,我們很榮幸地邀請您出席兩天後的入會受職儀式。

長老會

安慧看著這封信半天沒反應過來,她以為蘇錦輔受了重創必然心情低落,因此關於他的所作所為很人道地還未進行逼問,卻沒想到蘇錦隻是隨手將那個紋章丟給她就算是交代了。她把邀請帖放回信封裏,轉身對保鏢首領道:“安德魯,準備好車,我要出去。”

杜霖從安慧的別墅出來就上車離開了,走了沒多久他又覺得不對,要司機再把車往回開。

“少爺,你的事還沒辦完嗎?你的身體還沒完全複原,沒事就早點回去休息吧,不然麥卡洛夫先生又要扣我的工資了。”坐在對麵的女仆艾瑪憂心忡忡地說。

“我隻是不能開車而已,不然也不要你們來做累贅。”杜霖說,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對艾瑪道:“艾瑪,你幫我做件事,做完了我送你份大禮,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