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沒來,我讓楊歆打電話給他吧。”秦秋愣了一下,心情複雜地道。杜霖卻擺了擺手,自己下了床往病房外走,一邊喃喃道:“不,我自己去找,我知道他在哪兒。”
秦秋看杜霖的樣子似乎有些不正常,連忙拉住他:“杜霖你怎麼了,你剛出了車禍正在住院,怎麼能說走就走?”
“怎麼了?”楊歆聽到屋內的聲音也跟著推門進來,猛一看到杜霖就站在麵前嚇了一跳:“祖宗你怎麼自己起來了,好好躺回去休息。”
杜霖不理會他們,徑直往外走,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又轉回來對楊歆道:“我現在不能開車了,你能不能載我一下?”
“這個時候你要去哪兒?”
“我去找蘇錦。”杜霖說,“他在弑神堂。”
“怎麼不早說,那兒可不是遊樂園!”楊歆臉色變了變,一邊對秦秋道:“我陪他去一趟,你先回去吧。”交代完也不等秦秋說話,跟上杜霖的腳步匆匆消失在病房的走廊上。
弑神堂的保安組長安德魯心裏一直在罵娘,總管卡拉揚不在,自己就不得不在淩晨五點被挖起來應付找上門的客人。若是一般人還可不予理會,但這位杜少爺既是本地名流貴族又是弑神堂的主顧,原則上是絕不能得罪的。考慮到這些,他克製住自己想給對方一槍子的衝動,耐著性子道:“杜先生,卡拉揚總管一個小時前已經搭上了前往莫斯科的飛機。關於您的要求,我將給出的回答正如同今晚,哦不,是昨晚卡拉揚總管所說的完全相同:蘇先生已經死了。上一次您見到他時想必也看見了,他的身體機能已經處於十分危險的狀態,我們並沒有違背您的委托對他施予任何致死的刑罰,是他自己放任生命結束的,在那樣的狀況下我們對此無法預料和補救,抱歉。”
“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信。”杜霖不理會楊歆震驚的神情,語氣篤定得近乎偏執:“我不管你們把人藏到了哪裏,三天,三天之後還不肯告訴我他的行蹤,我以杜氏集團總裁的名義保證,一定會將弑神堂徹底驅逐出福音城!”
接下來的三天大概對弑神堂來說簡直如坐針氈,因為杜霖的施壓在大客戶中產生的信譽危機不說,向來低調隱秘的總部更是24小時都處於無法擺脫的嚴密監,這對於一個百年的殺手組織來說實在是前所未有的尷尬境地,最後借出任務回避的總管卡拉揚不得不再次出麵來解決這件事。
“杜少爺,蘇錦的確已經死了,我知道不親眼見到屍體您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卡拉揚的神色是難得的認真和嚴肅,他低歎了口氣,“但弑神堂是殺手組織而不是醫院,殺手組織的原則是絕不留下屍體或任何足以使自己涉入司法危機的證據,所以,抱歉我不能讓你見到他的遺體。如果弑神堂百年的信譽還不足以使你相信我所說的每一個字的話,那麼,就以我的性命做保證吧。”
卡拉楊將一把已裝上消音器的手槍放到桌上,對杜霖道:“如果你還是不相信的話,現在就殺了我吧。這裏是我的地盤,今天所發生的任何事都不會外傳一個字。”
杜霖麵無表情地看著卡拉揚,拿起槍直抵上他的腦門。卡拉揚看到杜霖的神情,顯然是完全沉陷在自己執念裏,聽到保險杠被拉開的聲音時,他心裏悲歎了一聲,認命地閉上了眼。
“他們到底在裏麵做什麼?”楊歆看了看表,杜霖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