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段(2 / 3)

蘇錦人先走了,車自然也一並開車了。杜霖隻好徒步走出港口到路上攔計程車。這一帶本就不好叫車,更何況又是傍晚時分。杜霖站在昏黃的路燈下,看著同昨天如出一轍的雪花出神,同樣的天氣和地方,為什麼昨天走過時時心裏是慢慢的興奮和溫存,今天卻有種空落落的感覺。他給自己點了支煙,心想原來被人丟棄的感覺這麼不好。蘇錦這個小肚雞腸的家夥,一邊說愛他一邊又狠得下心把他丟在這冰天雪地裏挨凍。怎麼看都是在伺機報複,這麼一想心裏就有些悚然,似乎自己之前沒少把他丟下不管,要是都讓他報複回來那自己這日子可不好過。

一邊喊著危險,一邊又抑製不住地想見他。理智和情感過於混亂讓他有種分外狼狽的感覺,而最狼狽的是自己最後居然還感冒了,還發了低燒,第一天簡直起不了床,之後也拖了一個多星期才好起來。這麼漫長的一個星期,那個說愛他的姓蘇的竟然連一個問候的電話都沒打來過,倒是之前被自己丟在舞會上的秦秋還主動打了電話過來,一聽說他病了就冒著寒風過來送湯藥,體貼熨心得讓杜霖糾結。蘇錦在等他得答複,而秦秋眼見現在滿副心思都放在了自己身上。眼前得男子如此令他心疼,以致於下意識地總是不想令他失望和傷心,而在對他微笑的同時,心裏又時不時會想起另一個人。思想鬥爭了良久,還是不知該如何選擇。

針對杜大少爺難得碰到的感情困境,無節操的後宮主義者楊歆主張兼容並蓄,兩個都一起收了,既可互補長短,又能多方位滿足不同時間段的不同興致。這個毫無含金量的建議得到了杜少爺得一句冷嗆:“信口開河不是罪,但自己不去實踐而隻會鼓吹他人就是蓄意陷害,你居心何在吧?”

程學禮從日本出差回來後也發現了杜霖的異常,得閑一起喝茶的時候就忍不住多問了兩句。杜霖想蘇錦既然借住在程學禮那裏,那他多少也該知道一些情況的,不過以程學禮的性格,就算是知道了大概也不會對這種私人的感情問題發表什麼意見。雖然是這麼想,但他實在煩惱得有點鬱結了,忍不住還是含糊地透露了一點心事。

程學禮果然對此未多置一詞,隻是笑容溫煦地要他慎重考慮,不要拿感情的事當兒戲。杜霖心想自己隻所以這麼苦惱不就是因為沒像以往一樣把感情當作遊戲導致的嗎?可是這種事要是靠想都能想清楚的話,世界上也不會誕生那麼多悲劇了。然後他決定借鑒上學時解數學難題的方法,與其這樣一個人抱著難題自我折磨,不如先丟到一邊輕鬆一下換換思維。於是杜少爺難得勤勞地在自己家裏主動組織了一場party,叫幾個朋友來見見麵換換心情。

給相熟的一幫人都傳了消息後,他自己先回公寓去準備現場和食物。剛打開門,放在門口地板上的白色信奉就赫然映入眼簾。杜霖看了眼大大的信封上那三個紅色醒目的大字,有些遲疑地將信封撿了起來。蘇錦已經很久沒回過這裏了,怎麼還會有給他的信送到這裏來。而且這封信沒有郵戳,沒有寄信人地址,除了大大的‘蘇錦收’三個字以外就再沒留下任何信息。讓杜霖警覺的是,這信明顯是人為從門縫下塞進來的。他們在一起時行事一向低調,怎麼還會有人知道蘇錦住在這裏過。而且他能感覺到,信封裏裝的似乎是一張光盤之類的東西。杜霖忍不住把信封舉到燈光下看了看,意外地發現裏麵壓在光盤下的還有一封信,濃黑誇張的字跡透過薄薄的信封偶爾能辨識到幾個字,看起來似乎是封勒索信。杜霖驚訝地看著手上的東西,心情複雜地沉思了半晌,終於還是忍不住慢慢拆開了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