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中狂風驟起,我們趕緊躲避進了帳篷,那大風刮了半小時左右,呼呼作響,幾乎要把這些帳篷給吹翻。
“奇怪,這隻是沙漠的邊緣,應該很少會起這麼大的風才對。”華莉莎喃喃的對我說。
看來這荒漠之中並不是隻有那沸湖是個不正常之地,簡直是處處都是不正常的地方。
就在這時候,我聽到人群中一陣騷動,很多人圍成了一團,我心下有些好奇,也跟著圍了過去。
眼看見是個人,大概有二十八九的模樣,半個身子埋在沙子裏,之前沒有注意到,有可能是跟著這狂風一起過來的,因為沙漠中的地形往往會和這風向有著一定的關係。
那人昏迷著,還稍微動了動,看起來還活著,我看見他手腕上掛著一個黑色皮鏈穿著的小銅牌,看起來極為眼熟。
我心中一動,拿出腰包裏的小銅牌,上前一對比,竟是一模一樣,並且還可以拚湊成一個長方形的銅牌。
都是墓裏麵帶出來的古物,看起來是一對的。
而這小銅牌,是我從大祭司墓的一具骸骨手裏撿來的,我至今忘不了骸骨身邊寫著的那幾個駭人的血字:“欺師滅祖,不得好死。”
那骸骨死了至少有十多年之久,會和眼前這個年輕人有什麼關聯嗎?
一旁得村民見我手拿著和這青年一樣的東西,以為我和他認識,便幫我把這個奄奄一息的青年從土裏挖出來,送到我租的帳篷裏。
因為好奇,我也沒有拒絕。
從他手上這個牌子,我猜想他就算不是個倒鬥的,也必然跑不了什麼關係,如果能從他的嘴裏得到一些有關於沸湖的事情,對於我們來說必定會大有幫助。
由於我和老黑兩個人都比較不會照顧人,照顧這個陌生少年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華莉莎的頭上。
華莉莎起初是不願意的,禁不住我和老李的輪番講談利害關係,最後還是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一番折騰之下,已經到了傍晚,這沙漠地帶的白天和夜晚的溫差較大,我正披著衣服蹲在帳篷外麵看著這無盡的沙漠夜景,就聽見了華莉莎的喊聲:“王探,人醒了!”
我走進屋子裏,果然看見那青年已經醒了,隻是眼睛呆滯無神,甚至有幾分茫然。
這是傻了?
我輕輕的推了推他,發現他也沒什麼反應,幹脆伸出手來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依舊全無反應,不免有些失望。
他這般模樣,就別指望著能問出個什麼有關沸湖的頭緒來了。
想來也是,這人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年紀,聽說那領頭的老鳥都被嚇得神誌不清,更別提這麼個小嫩菜了。
我有些無奈的想把自己的手收回來,在研究對策,誰知道那少年竟然猛地抓住了我的手,古井無波的眸子盯著我看,厲色的問道:“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