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那青年的手如同鐵鉗,牢牢的鉗住了我的手,無法撼動。
在他用力之下,我覺得手腕都要被捏碎了,隨後皺了皺眉:“是我把你從沙漠裏撿回來的,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
他聽到我這樣說,遲疑了一下,隨後鬆開了手。
我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頗為不爽。
“我叫王探,你怎麼稱呼?”我想著他現在這個態度,先想了個簡單又不會顯得唐突的問題開始問起。
哪知道,他竟然搖了搖頭。
連名字都不願意告訴我們嗎?我開始有些不悅。
隨後,他緊跟著便說:“我不記得了。”
聽到這句話,我的下巴都險些掉到了地上,這是失了憶的節奏嗎?
打好的算盤又摔的稀爛。
我雖然很失望,但是對於傷員卻是有更多的耐心,他在這個時候說自己失了憶,要麼就是真的受了傷失了憶,要麼就是對我們有所隱瞞。
想到這,我不禁對此人有幾分疏遠。
“既然這樣,我們是在狂風過後找到你的,你就先叫小風吧,以前的事,待你慢慢的想起來了,再說也不遲。”說完,我起身離開了小風的帳篷。
我現在已經有八成肯定這個少年一定是從沸湖裏出來的幸存之人,如果隻是單純的落難者,也不會隨身帶著古物,更不會隨隨便便失憶。
越是這般想著,越是對那個名為沸湖的地方更為好奇,是個什麼地方,竟然恐怖如斯?亦不知道這一路前景如何?
想著,我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幹脆爬起來算上一卦。
大吉之卦,一帆風順,前途光明,可不知為什麼,我看見這大吉的卦象,還有著幾分心驚肉跳。
這種感覺是從來也沒有過的。
抱著疑慮,我終於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睡得這麼久,華莉莎他們已經在吃午餐了。
我伸了個懶腰,坐到了老李的身邊,雖然不餓,但是也就著吃了幾口,隨後整理了一下行囊,把要帶的水、食物和下鬥的道具掛在了駱駝的後背上。
“兄弟,此去沸湖之行,小弟隻能送你們到那附近,如果沒有問題,我們就這樣出發吧。”塔克整理了一下駱駝隊伍,對我說道。
一旁的小風聽到沸湖二字,臉上的表情發生了變化,從雲淡風輕變成了凝重陰沉:“你們要去沸湖嗎?”
“是啊。”老李回答。
小風深吸了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我好像對這個地名有印象,那是什麼地方,能帶著我一起嗎?”
老李回頭看了眼我。
我點點頭道:“那裏是個十分凶險之地。”
小風看起來真的是從內心恐懼這個沸湖,打了個哆嗦,隨後跟著我一起上了駱駝。
塔克在前麵帶著路,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沙漠中心走去。
“我猜你可能就是從沸湖裏麵出來的幸存者,村民說四個月前有一支隊伍進沙漠尋找沸湖,最後他們的領隊在三天前瘋瘋癲癲的回到了村上,而三天後,我們便撿到了你。”與小風並排騎著駱駝,我一麵看著他表情的變化,一麵試著和他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