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將事情理順(2 / 2)

“我知道了,我知道渡船去哪了。”蔣天突然說,“我記得阿遠跟我說過,他將渡船拉回來的時候覺得渡船特別沉,第二天渡船不見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江邊看過,連著渡船跟鐵索之間的麻繩斷了,但那斷開的口兒,我看過,應該不是那種一刀割斷的口,而是慢慢磨斷的口子,如果我想得沒錯的話,渡船並沒有不見,隻是沉到江底去了。”

“沉到江底了,怎麼會?”纖纖問道。

“起先的時候,渡船肯定被人鑿開了口子,水已經漫上來了,隻是夜色深,阿遠並沒有注意到,而且,連接渡船跟鐵索的麻繩肯定已經被人用刀子割斷了一半,所以阿遠還能將渡船拉過來,隻是覺得渡船沉,等到渡船被拉過來後,麻繩已經被磨得差不多,隻要有風吹動渡船,渡船因為慣性左右搖晃,過不了多久,麻繩自己就會斷掉,沒有了麻繩固定渡船,渡船就會順著水流往下飄走,但是渡船裏又被鑿開了口子,水會一點一點漫上來,等到渡船飄到江心,自然就沉到水裏去了。”

纖纖附和道:“你這麼一說,倒是能解釋得通了。那麼大艘渡船不會憑空消失,如果真是像你說的那樣,渡船沉到江裏去了,那又是誰會做這樣的事情,薑叔麼?”

蔣天歎口氣:“做這些事情最大的嫌疑的確是薑叔,可是薑叔自己都死了,我們就算猜到渡船是怎麼不見,也不知道是誰幹的。”

“還有一個問題,薑叔真的是被淹死的麼?”阿寧反複思索了一下,“雖然看起來薑叔是被淹死的,但是那個時候薑叔的屍體被抬出來,誰都沒有檢查過他的胸肺裏到底有沒有嗆水,如果,薑叔是死了之後才被扔進江裏的呢?”

“可是薑叔身上根本就沒什麼其他傷口——”蔣天話還未完,纖纖打斷道,“曹遠身上也沒有什麼傷口啊。”

小艾小聲問道:“是沒有什麼傷口,還是傷口太小你們沒有看到啊?”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蔣天:“傷口是真的沒有,不過麼——我有看見薑叔脖子上有一個黑點,像一顆痣一樣,說來奇怪,阿遠身上也沒什麼傷口,但脖子處似乎跟薑叔一樣也有一個黑點,像一顆痣一樣的黑點。”

“脖子上有黑點?”阿寧不禁想,“難道——是被什麼咬了?”

話一說完,大家都是背皮發寒:“難道是——血蜘蛛?”

纖纖還是不明白:“可是解釋不通啊,之前說的沉船的事情,明顯是人為,那血蜘蛛不過是隻蜘蛛,要說將薑叔跟曹遠咬死了我信,但是一隻蜘蛛能去掘壩口,能去把渡船弄沉麼?”

蔣天摸一摸鼻子,覺得這些事情裏,像是最關鍵的一點大家都沒有搞清楚,不管怎麼推測,事情都銜接不上,到底他們是忽略了什麼呢?

阿寧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我感覺我們忽略了一些至關重要的東西,我們老是去懷疑曹遠跟小妹的死是不是人為,結果卻發現,如果是人為根本不可能做到,所以我們覺得是血蜘蛛咬死了人,但是,如果單單是血蜘蛛,那那些事情,包括今天晚上,在牆上寫血字這些事情,防火燒屋這些事情,又怎麼會是一隻蜘蛛能做的?”

“會不會是,村上有人養了血蜘蛛?”小艾道,“事情是人為,人卻是蜘蛛殺的,會不會是村上有人養了血蜘蛛。”

“這又解釋不通了。”纖纖道,“這血蜘蛛十六年就已經滅絕了的,這村上有誰能去養一隻血蜘蛛呢?再說阿寧姐說過太奶奶一家並沒與村上什麼人結怨,那麼到底是誰要養血蜘蛛來報複我們呢?”纖纖頓一頓道,“你們卻沒發現些什麼奇怪的,為什麼這一家子人裏,死的都是小輩們?還有,為什麼先死的是曹遠,而不是其他的人,我在想,當渡船的事情跟薑叔的事情發生後,曹遠是最先說要去調查清楚的,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凶手要先將曹遠除掉?”

“那小妹呢,小妹又為什麼會被殺了?”圓圓激動道,“小妹,小妹還隻是個十二歲的孩子啊,她也根本就沒想過要去調查清楚什麼事情。她還隻是個小孩子,為什麼,為什麼卻要將小妹弄死呢?”

阿寧卻想到個更重要的:“不管這無形中的那雙手想怎麼樣,它下手的對象是咱家的小輩們,所以,我們在座的各位都有危險,包括偉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