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紫雖不完全清楚,但也知道一些了,道:“商醫士,這守宮之血是否就是解將軍之毒的良藥?”
商確點頭,“不錯。”
閻紫道:“那好,我這就去淩寒山上再捉一隻黑印的守宮。”說著就要出去。
“站住!”商確喝住他,沉聲道:“你以為這神奇之物是想捉就捉得到的麼?更何況是這天下無雙的東西!”
閻紫一怔,什麼意思?回過頭愣愣的看著商確,“你是說,這守宮乃世上獨一無二之物?”
“正是。”商確重重歎了口氣,“此有印記的守宮乃守宮中的異物,為陰陽合體,每五十年,深秋至初冬時期自懷自孕產下一隻同樣帶有印記的幼子後死去。”
極光傻眼了,“這、這麼說……”
商確看他神情,點頭到,“不錯,你吃下的便是正值五十年一孕,且腹中幼子已經成形的陰陽合體守宮!”◆思◆兔◆在◆線◆閱◆讀◆
閻紫也僵住了。唯一的解藥已被極光吞下,那將軍怎麼辦?
“可還有別的方法為將軍解毒?”閻紫握著鋼骨扇的手指指節漸漸泛白,眼中殺機一閃而過,若無他法,那麼……
商確道:“這正是我讓極光過來的原因。”
閻紫輕哼一聲,道:“他有何用?”
商確道:“正因他吃下的是那守宮,現下能救將軍的人,隻有他了。”
閻紫眼中一亮,“如何?”
極光也欣喜道,“我要怎麼做?”
忽的,夙月在山穀中轉身離開時那抹眼神浮上心頭,心輕輕抽了抽,有微微的疼痛。
夙月因他而中毒,隻要他能做到的,他都願意做。
坐在靈夙月身邊,血正從他的手腕處湧進夙月口中。
他線條優美的頸側上那兩道淺淺的傷痕,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兩道傷痕的周圍現出了絳紅色的小點,一圈圈,令那傷像一株盛開的蘭花。
就是這個,差點要了夙月的命。所幸,他還能為他做點什麼。
隨著血液的流失,極光眼前開始發黑,那蘭花側影重重,開始閃動,忽而交疊在一起,忽而分開,弄不清哪裏是真的,哪裏是影子。
身子無力地向後仰去,軟軟的倒在了夙月身側。
從淩寒山上回來的三人同時病倒,大將軍還身中奇毒,很快在大營中傳了開來。
營中士兵有些常到淩寒山腳打獵的,再也不敢去了,生怕自己也會莫名其妙身染奇毒。
什麼事情一旦無法解釋,不是加在鬼怪身上,便硬要說是中了邪。
淩寒山邪門,大將軍撞鬼,眾說紛紜,在營中暗裏流傳開來。
大營後山
小坡上,初冬的風已頗有些寒意,竄入脖頸間讓體弱的人忍不住輕輕顫唞起來。
極光緊了緊衣衫,麵色仍然蒼白,轉頭看向身旁的商確,道:“前輩,帶極光到這裏來做什麼?很冷呢。”
商確抬手放在他頭頂上,輕輕撫著他的發,道:“孩子,我老了,不知哪天便會長眠於地下。我十五歲行醫,到如今已整整五十二載,不敢說功德無量,也幸不曾有辱師命。如今,想找個人,將一生所學盡數傳授,好將這醫術延續下去。你聰明伶俐,我很是喜歡,不知,你可有此心意?”
極光大眼生光輝,欣喜道:“前輩有意收我為徒?”
商確點頭,“願意麼?”
“願意!願意!”極光說著跪了下去,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然後還清清脆脆的喚了聲“師父”。
商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