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澈聽著心裏一陣難受,把臉一橫,怒道:“不是已經說清楚了麼?我帶你到這是為了給營裏士兵們治病的,並不是真的要你送死,你怎麼……”
極光握住他的手,陽光灑在他的眼裏,一閃一閃的,“我開玩笑的。”
音澈懲罰性的輕拍他的臉頰,放軟聲音道:“等著我,我去去就回。”
“你哪也不用去了。”
驀地身後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兩道銀藍色的光芒從身邊疾射而來,向極光飛去。
音澈反射性的截下那暗器,竟是滿手涼滑。
攤開一看,赫然是兩隻通體泛藍的守宮。
“這……怎會有,這個時候不是……”音澈舒開眉頭,眼中盡是驚喜。
“它不出來,不會去找麼?”靈夙月打斷他的話,“你讓我做,我便為你找來這東西,算是兩清了。”靈夙月立在他們身後幾步遠的地方,眼神冰冷如他說出來的話。
音澈騰的竄了起來,衝上去捉住靈夙月的衣襟,“什麼叫我讓你做?!若不是你用強的,本王會乖乖任你魚肉?我們之間兩清得了麼?你說!怎麼兩清?!”
輕而易舉的,不耐的撥開他的手,靈夙月皺緊眉,麵色一陣青白,突然變得十分難受的樣子,呼吸變粗重起來,指著極光道:“你不快點給他吃了,怕他要……”呼吸一窒,說不下去,麵容扭曲,十分痛苦,身形晃了晃,踉蹌著退後了兩步。
音澈在他方指著極光的時候已經甩身,並沒有看到靈夙月痛苦的表情。
靈夙月喘了喘,看音澈跪在極光身前,苦苦笑了一下。
音澈將藍守宮之血和著商確給的藥喂極光吞下,一回頭,已經看不到靈夙月的身影。
極光吞下腥澀的血藥,難過得直想吐,可又不得不吃。
抬眼,正好看到靈夙月轉身的樣子,倔強而又脆弱的神情。
怔了怔。那神情揪得極光心一陣痛楚。
他一直覺得靈夙月有些冷漠,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可是剛剛那一瞬,他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情。
看看音澈,唇瓣一張一合的,正問著他什麼,回過神,“什麼?”
“沒好點麼?怎麼反應有點遲頓?”不會什麼地方弄錯了吧?
極光失笑,道:“你當這真是神仙藥啊,一吃便好,總要有個時間吧。”
音澈這才笑了,道:“也是。”
鬆了口氣,一屁股在極光身邊坐下,立刻哼了一聲,那個地方在他坐下的一刹,知機的疼了起來。
呻[yín]方出口,音澈的臉便紅了,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極光眯了眼笑,道:“我什麼也沒聽到,也什麼都不知道。”
音澈瞪著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極光含著笑意,眼神放在靈夙月站立過的位置。
之前,靈夙月在對音澈用強的時候,他為音澈心疼,現下,他為夙月心疼。
這……
風拂過,枯葉輕移,陽光落在那葉麵上,顯出清晰脈路。
葉有筋骨,落地疼。
-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為你
回到大營已是黃昏。音澈將極光送回帳內睡下,這才回到了自己帳中。連續在路上奔走,加上被靈夙月折騰過一回,身體此時開始向他抗議,半夜裏發起低低的燒來。
龍竟和顧成誌睡在大帳的外側,音澈睡裏側,中間用一塊屏風隔著。音澈本不願意他們睡在他帳裏的,兩人也有自己的帳子,但兩人為了就近照顧他,堅持留下,兩人一片好意,音澈想想便不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