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約約的,他好像看見最前麵的那人腰間有什麼,一閃一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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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
豔陽如火。
地上泛起一層熱浪。
已經三天了吧,他呆在這個四四方方的木頭牢籠裏有三天了。
三天來他始終沒有見著這三個人的臉。
除了給吃的喝的,三個人既不靠近,也不與他說話。
極光有傷在身,天氣又很熱,頭兩天就像蔫了的茄子一樣,傷疼得厲害。第三天他才恢複些精神,身上的傷似乎一夜之間好了不少,在毒辣的日頭下也沒有了那燒灼般的痛感。
身邊的三個人不說話,他也問不出什麼,他連自己將要被送到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他們好像急著趕路,每天天剛蒙蒙亮就起程,入夜後才找地方休息。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早些將他送到目的地,他們也可以早些交差。
馬不停蹄的走了三天,周圍的景色越來越荒涼。久久未見有人路過。
走得越遠,他就越疑惑,他們究竟要把他送到哪裏去?王念死了,照道理他應當立即被處死,為何隻打了他一頓就將他送上了囚車?這三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他初到古代,所謂的江湖是一點也不懂,但他畢竟不是傻子,所有事情都太奇怪了,包括那個佳靖王音慎。
正想著,囚車停了下來。
路邊一麵三角旗斜挑,旗子被地麵升起的熱浪掀得無風自動。旗上寫著一個“酒”字。
說是酒店,也不過是兩間破敗的茅草屋,一大一小,大的裏麵擺著桌子凳子,小的是用來生火做飯的。
三個人翻身下了馬,兩人朝店裏走去,一人過來開囚車上的鎖。
“下來!”這是三天來黑衣人與他說的第一句話。
極光愣了愣,還是從囚車上下來,“去哪?”
“吃點東西。”那人轉身朝茅草屋走去。
極光一聽是吃東西便來勁了,之前吃飯的時候都是丟他一個人在囚車裏,等他們吃飽喝足了才輪到他,所以他就沒有機會看到他們的臉,現在,一同在小店裏吃飯,他就不信他們遮著臉吃。
連忙跟上,想動,發覺腿腳僵硬,想必是站在囚車內太久不動,一下子適應不了。緩了一會,極光才慢慢的走了進去。
三人已經圍坐在一張桌前,給他留了個位置,與領頭那人對麵,另兩人分坐兩旁將他夾在中間,怕他跑了似的。
桌上擺了一壇酒,一碟牛肉,一碟羊肉和幾樣小菜。
草屋裏隻有他們一桌客人,所以菜上得很快,極光進來時夥計剛好上完最後一道小菜。
“等等!”夥計放下菜剛想走,領頭那人叫住了他。
極光心中一動,這聲音顯然是刻意壓低過的,聽起來很不自然。
“爺,還有什麼吩咐?”夥計立即停下腳步彎下`身來陪著笑臉。
“你可知這裏離塞凡城還有多遠?”
“喲!爺幾位要去塞凡啊!”夥計說著,看了極光兩眼道,“幾位是官爺吧,不知這位小爺犯了什麼罪要被送到塞凡來。這兒離塞凡還有兩天一宿的路。”
他是開門做生意的,這兒又是通往邊關的要道,不知有多少死囚從這裏經過,囚犯他見得多了,卻從未見過可與官差同桌吃飯的囚犯。他是精明人,極光雖然身穿囚服,卻也不敢說話不敬。
這麼說,他要被送去的地方叫做塞凡。
極光一邊豎起耳朵聽夥計和領頭人的對話,一邊盯著他看,自己與另外兩人麵前都擺了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