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2 / 3)

“禦醫是神?”極光挑眉挑釁的看著音慎,“不是神就是人嘍,是人就有辦不到的事情!再者,王爺沒有聽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麼?”

音慎眼中精光一閃,沒有料到極光並不怕他,硬生生說道:“總之,治不好二公子你就得死!”

“王爺,恕小人多嘴,二公子是你什麼人,他的生死讓你這麼放在心上?王爺對二公子的關心實在有點太奇怪了。” 抿口茶,極光漫不經心的說。

“你!二公子與本王是什麼關係不必跟你交待!你竟然敢跟本王這樣說話?!”音慎謔的一聲站了起來,撞得小桌一晃,桌上的杯子茶壺掉落在地,發出好大一片響聲。

“颯嵐王有明文規定凡颯嵐子民人人平等,如此我與王爺亦是平等之軀,我為什麼就不能跟王爺這麼說話?”極光也站了起來,與音慎四目相接,空氣中碰撞出強烈的火花。

“你!”音慎氣結,竟然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他這叫不叫鑽法律的空子。先是在公堂上唬住了老兒,現在又堵得王爺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極光在心裏為颯嵐王可惜,他雖然目光長遠,卻終究無法消除已經在人們心中根深蒂固的世襲等級製度,不然,也不會等到幾百年以後才真正實現平等。

現下,仍是有這麼多仗勢欺人的主。

有王族與平民之分,就永遠沒有平等之說。

平等召令如同虛設。

“爺!”

碰的一聲巨響,門被撞開,極光隻覺得眼前一花,脖子上多了個冰涼的物體。

是一直守在院中,音慎的手下。兩人都精瘦結實,身著黑色束身衣,一個劍眉鷹目,一個粗眉獷目,一個稍白晰,一個稍黑。

白晰那人張手護在音慎身前。

皮膚黑的那個舉劍橫在他的脖子上,劍身泛著森森的寒氣,極光的呼吸窒在胸間。雖然他嘴硬,脖子卻不硬,任誰脖子上架著一把劍都會怕。

僵了一會兒,在極光就要撐不下去的時候音慎出聲了,沉聲道:“放了他!他的命還要留著給王二公子看病呢!”帶頭往門口走去,臨出門的時候丟下一句:“不過,你最好記住我說的話!”

極光一屁股坐了下來,險些抓狂。

這個什麼鬼佳靖王爺真是莫名其妙啊!

更莫名其妙的是王念過了那晚之後竟然一覺不醒!!!

他不相信!!

用的藥除了摘回來的草藥,全都是禦醫開的,況且,那些草藥隻是煮水用來洗澡的,並沒有讓王念口服,他怎麼會一夜之間之就死了?!

不不不,打死他也不相信會是這樣!

極光衝到西苑,他要親見看看王念到底是怎麼死的!

可他連西苑的門都沒進就被人拖了出來。

王維陽一臉悲痛。

黑著臉在公堂上打了他四十大板。

他受不住痛昏了過去,呻[yín]著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囚車上了。

馬拉的囚車走在碎石子路上,顛得他全身的骨頭要散了似的,身上的傷口更是痛得他直冒冷汗。

身邊是三個押送的兵士,三人各騎一匹馬,一人走在前頭,兩人跟在後頭,都戴了帶麵紗的鬥笠,看不清臉。

穿的不是兵士的衣服,倒像是行走江湖的人穿的束身衣,身形勁瘦結實,不像一般的小兵小卒。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他是重犯嘛!自然要特別對待。

極光暗自自嘲了一下。

太陽很大,照在他身上火辣辣的。

眼前開始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