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您太擔心了,這荒郊野嶺的,哪有人啊,就算有也是當地人,放心吧,叔,咱提黃叔幹完這一票就出國吃香的喝辣的。可以過著好日子了,您也不用這麼受苦了。”那個被稱為梁生的年輕人,大大咧咧的說著,渾然感覺不到,車子上麵已經多了一個人。
‘他們很可疑,雖然雪盈不在裏麵,但和他們有關,反正也是上山,剛爬錯了山崖沒有到最高處,正好坐順風車。’周若然就在剛剛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跳上了車頂。
正好趴在車頂上,恢複著體力,為了一會可能發生的爭鬥做好準備。
終於車停在了山頂上的一座廟旁,準確的說是已經破了的廟,就算曾經煙火不斷,如今也是無人問津了。時間往往會不經意間讓事物從繁榮到衰敗。
那一老一少,下了車在廟旁抽著煙等候,而若然早已在兩人下車之前跳了下去,躲在了廟的一個角落裏。‘我的行為越來越像月了,我自己都沒想到,居然這麼容易就跟過來了’周若然弱弱的想著。
不一會,有一輛黑色麵包車開了上來,停在了廟附近。下來了三個人,這三人便是綁架張雪盈的二人和被堵上了嘴的雪盈。
‘看來物理書說的真對,兩點之間線段真是最短的,爬對了’周若然看見雪盈鬆了一口氣,隻是還沒有歇息,便又緊張起來‘對方不弱啊,不知是不是對手,如果月在的話就萬無一失了,一會一定要偷襲。’
張雪盈蒙著眼睛的布,和堵在嘴裏的布都被拿了下來。張雪盈看著那一老一少說“梁伯,你來了!是爸爸讓你救我的嗎?”張雪盈看見自己的管家再此,傻傻的說道。
“對不起,大小姐,讓你失望了”那給被稱為梁伯的人一邊拿著錢交給那二人,一邊冷冷的看著張雪盈。"用我們的車子出境,我們出麵結局跨省問題,你們二人護送我們到達目的地,剩下的那些再給你們,如何?"
“成交
“為什麼?”張雪盈嘶聲裂肺的喊著,一向忠厚老實的梁伯,在自己家兢兢業業幹了八年的梁伯竟然會找人綁架自己,甚至。。甚至。。張雪盈不敢在想下去了。
梁伯木然的望著她,想開口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不知道是愧疚還是心安理得。。
“為什麼?你還問為什麼”小夥子梁生顯然是個暴脾氣“啪”給了張雪盈一巴掌。說“聽著,小妮子,我叔在你們那幹了八年,苦了八年,你們給了多少利潤,還不如一個普通工人來的錢多。這幾年你的幸福是我叔用光陰換來的,而你,大小姐你付出過什麼?甚至我叔母逝去的時候他仍然惦記著你的安慰,而得到的財產卻連安葬的費用都不夠,以前的帳就不找你要了,我叔在你那侍奉了你八年,那麼你就用你的未來來補償我們叔侄吧。”梁生哈哈的笑著,是一種得以報複的狂妄,也可以說是無知。
梁伯抓住了梁生的手,搖搖頭“不要動他,現在為止,他依舊是我的大小姐。”
“梁伯”張雪盈抬起頭看著那老人“我記得小時候每次我犯了錯誤被父親責罵都是你來安慰我,我也記得以前夏天熱,是你從老家帶來了一塊玉枕隻是為了讓我更好的入睡,我也記得當我考上第一高中你比我還要高興,你說過你沒有孫子孫女,把我當成唯一的孫女,我也一直把你看成爺爺,以前有你照顧我真的很幸福,真的回不到過去那樣了麼?”
梁伯低著頭“對不起。”
這一刻,仿佛有一種被親人出賣的感覺。這一刻本應該視為的希望完全破滅。
風微微的吹起,張雪盈的淚飄蕩在空中。有人給了她希望,而這個希望叫做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