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段(2 / 2)

說完這句警官明顯戒備了起來,手裏握著的槍都緊了緊。我衝他眨了眨眼睛,他這才說道:“我跟你進去拿,別耍手段。”

“我能耍什麼手段?說得我好像逃犯一樣。”我的痞氣上來,嘴下也不留情。

“逸辰。”左玉禾說,“配合警官的工作,別開玩笑了。你的衣服在哪兒?我叫人去拿。”

“不必了,既然警官要跟我去拿,說明他就是在懷疑我,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還是親自拿給他好了,免得他說我藏了什麼東西。”說罷,我就起身朝裏走。

其他的人都留在甲板上,隻剩我和那位警官在下麵。進了船艙,我轉身看了警官一眼,那警官輕輕笑了笑,說:“你的紙條我收到了,交給武小姐了。”

是許岩。

“嗯。”我點點頭,問他道,“家裏什麼情況?”

“一切正常,”許岩一邊說著,一邊四處查看有沒有監控的東西。他在這方麵是專家,沒什麼能瞞過他的眼睛,看他這樣輕鬆,這裏應該沒什麼問題。

“不過,”他又說,“老爺子情況似乎不太好。”

“嗯?”我有些不安地看著他。

“從前天開始,就一直病危通知書不斷,傷口感染了,醫生正在竭力救治。大少那邊,沒有什麼動靜。左玉禾似乎下手挺重,他的腿還沒能好。還隻是在本家主持大局,沒有異動。”許岩說得很平淡,但是我還是覺得心中一沉。我雖然說跟父親沒多深的感情,但是畢竟有血緣關係,聽到他情況不好,心裏也難免不好受。而大哥的腿,也讓我覺得不太好受。

“好了,我該上去了。”許岩說著,就要往外走。我拉了他一把,低聲說:“許岩,帶貨了沒有?我頭痛。”

“向瑾瑜說過,你不能再用大麻了。”許岩皺眉道,“你好好休息,不要東想西想就不會那麼痛了。”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那你給我一些止疼片,止疼片總帶了吧?”我急道。這幾天沒休息好,頭隱隱作痛的感覺越發強烈,我不想讓左玉禾看到我頭痛發作的醜態,所以止痛片雖然並不特別管用,但是病急亂投醫,我還是想要一點兒止痛片。

許岩歎了口氣,從兜裏掏出一隻小小的注射劑,無奈地說,“向瑾瑜說這個比止痛片管用。上次在武小姐那裏,他就是給你打的這個。”

“好。”我接過來藏到衣服口袋裏,他看了看我,說:“你多休息就不會痛了。我走了,你……早點回來……房子我都找好了,你回來我們就能搬到那邊,不用再住賓館了。你千萬要冷靜,別又倔脾氣上來,什麼都不管不顧……”

“嗯……”我點點頭。他那句“早點回來”觸動我心裏某個柔軟的地方,讓我覺得溫暖。

我們並不敢耽誤太久,怕左玉禾會起疑心,所以馬上轉身出去了。一路走我還在嘟嘟囔囔,許岩給數落了一頓,意思也就是說,我是良民,你這個死警察居然還不相信。

上去之後左玉禾坐在椅子裏對著我笑,看得我不太舒服。許岩他們扮作已經調查完畢,吩咐我們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遇到所謂的逃犯一定要第一時間報警,然後就開著船走了。他們一走逸思便吵著要左玉禾教她釣魚,左玉禾非要拉著我也去,我實在沒有辦法,硬著頭皮坐到了他們兩個中間。

我似乎是一顆三百瓦的電燈泡,惹得逸思不太高興。我裝作毫不知情,頻頻打斷逸思的話,把左玉禾的注意力引到我這邊來,讓逸思氣紅了臉。我心裏暗自思忖,逸思明天就會返回武小姐那裏了,但願武小姐能夠使出手段,別讓她對左玉禾有任何念想才好。

我昨晚沒休息好,在太陽底下一曬就有些頭暈,竟然還不如逸思。而且不止頭暈,還連帶著有些惡心欲吐。我忍了又忍,實在是有些撐不住,連忙找了個借口到船艙裏頭去了。起身的時候我就覺得眼前黑蒙一片,幾乎快要栽倒,我連忙扶住柱子定了定神,這時候左玉禾抬頭看著我,問我道:“逸辰,你沒事吧?”

“沒,船有點晃。”我笑了笑,咬著牙朝船艙走去。進了船艙裏的房間我立刻關了門反鎖上,然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下子什麼都不知道了。在暈眩之中我感到身體似乎都飄了起來,就如同浮在水裏一樣,然後後知後覺地感到腦子裏嗡嗡地響個不停,人就像置身於一個旋轉的玻璃球裏一樣,一直在翻滾。眩暈沒有持續太長時間,我很快就醒了過來,我看了看牆上的時鍾,隻有幾分鍾的樣子。我閉上眼又定了定神,心裏不由擔心,害怕頭疼襲來讓我無法承受,於是我拿出了許岩給我的止疼針,準備給自己打一針。

正在我準備注射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腳步聲,不一會兒便傳來左玉禾敲門的聲音:“逸辰,你在裏麵做什麼?”聲音聽起來似乎並不太高興的樣子。

我驚了一下,連忙把針管收了起來,慢條斯理地開了門。左玉禾盯著我,皺著眉問我:“逸辰怎麼躲在船艙裏?是不樂意和我說話嗎?”

“沒什麼。”我輕描淡寫地說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