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就有人過來給我敬酒。都是義安的人,笑眯眯的過來,語氣卻並不是那麼友好。我和他們說著話,目光卻落在遠處的左玉禾身上。他正在跟逸思的閨蜜們說話,說到起勁的地方,幾個小姑娘吃吃的笑著,逸思坐在旁邊捧著杯子偷偷瞄左玉禾,一張小臉紅紅的。
我有些不耐煩,和那些人周旋了幾句便抽身走了。我走到逸思那邊去,看了看她的杯子,再看了看她微醺的眼睛,略帶嚴肅地說:“逸思,你怎麼喝酒了?不許再喝酒,喝飲料就好。”說罷,奪了她的杯子。這時候我身後的那幾人又跟了過來,笑著說:“四少,給我個薄麵,咱們喝一杯可好?”我心情煩躁,看了左玉禾一眼,他毫無反應。我便笑著接過那人遞來的杯子,仰麵一口喝了下去。
那杯酒度數挺高,他們可能以為我喝完會出醜,卻不料我酒量很好,一杯酒下去,我並沒有什麼反應,大家於是笑著誇讚“四少酒量真好”之類的。我能聽得出來,那是諷刺。
又這麼你來我往一陣,我便喝了不少的酒。以往許岩在我身邊的時候總會約束我,讓我不能盡興,如今可好,許岩不在身邊,我倒樂得自由,真是好久沒這樣喝過了,除去那些人並不十分友好的眼神,我還是喝得比較高興。也不知過了多久,派對似乎進入了尾聲,人們慢慢散了,逸思的閨蜜也被左玉禾派車送走,連逸思都被送回了房間,整個大廳都空了。
我有些乏了,手支著腦袋坐在椅子上,看著站在我對麵的左玉禾。左玉禾慢慢走過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我抬起頭,借著酒勁笑著問他:“說罷,你做這些,到底是想幹什麼?”
“逸辰,你為什麼總是這樣戒備?”左玉禾歎息著說,“難道我們真的不能像以前一樣好好的聊一聊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沒什麼好聊的,”我懶洋洋地說著,靠在了椅子上,慢條斯理地說,“之前我就說得很清楚了,我隻是不愛你了,對你沒感覺了而已。不過若是你有需要,我也可以順著你的意,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你不要這樣。”左玉禾沉聲道,“這樣的逸辰,不是真正的你。”
“那你說,你現在這樣,有意思嗎?”我嗤笑他,我本來沒這個膽量說這些話,因為我和逸思都在他這裏,他手裏還握著盛合的那批軍火,我如果激怒他,必定不會有好果子吃。但是如今酒勁上來,我的痞氣也就上來了,不想跟他廢話,懶得跟他演戲。
“你把逸思押在這兒,手裏頭還扣著盛合的貨,再來跟我探討什麼真正的我虛假的我,你覺得有意思嗎?你想要幹嘛你明說,別跟我這兒廢話!”我痞氣一上來,說話就衝,之前在他麵前裝出來的文質彬彬的形象全沒了,就差沒說髒話了。
左玉禾聽我這麼一說,瞪大了眼,表情一度極為複雜,然後半晌才說:“你這麼看我的嗎?逸辰?”
“要不然你以為我怎麼看你?”我又笑了,索性蜷在椅子上,酒勁上來,我有些暈頭轉向,意識不清,不過也多虧這酒,我的頭沒那麼痛了。
“你想做什麼,便做。要我陪你睡覺,便說。剛剛在房間裏的時候,我有感覺出來,你硬了。”我嗬嗬直樂,無所謂地說,“你想要,我給你。行了吧?你別為難一個女孩子。還有,你他*媽如果真是男子漢,就把盛合的東西還回來!使陰招算不覺得太齷齪了麼?!”
左玉禾的眼睛眯了眯,表情慢慢陰沉下來。但是他卻不說話,隻是盯著我看。我覺得累得很,真的很累。左玉禾這個人很記仇,並且絕對不接受被人背叛的事情。當年我扔下他獨自出了國,害他被方逸民打斷了腿,他必定會恨我入骨。現在和我在一起,難為他裝作深情款款的樣子,可是我知道,他若是沒有一點手段,怎麼可能在義安立足?他怕是早就挖好陷阱,等著我往裏跳呢!
我的意識已有些混沌,腦子裏也不清不楚的,一片暈眩,感覺房頂都在旋轉,於是我索性閉上眼睛睡覺,不再理會他。過了一陣,覺得腳下一輕,似乎被抱了起來,我倦得很,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任由他擺布。
左玉禾的腿到底受了傷,抱我上樓很是費了些勁。他把我弄進房裏,扔到床上,坐在床邊看了我很久。我本來想裝睡,看他到底想幹什麼。可是他這麼盯著我,我有些繃不住,睜開眼看著他,低聲說:“左玉禾,不要這樣子。我不習慣你這樣,你還是該是什麼樣兒,就什麼樣兒,這樣最好。”
左玉禾的表情告訴我,他一直在忍。我盯著他,生怕錯過他表情的細微變化。說實話,和他見麵之後,不得不說,他很溫柔,我有時候會禁不住疑惑,覺得我的那些想法十分奇怪。他回來這裏,和我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是真的等了我很多年。可是我還是害怕,怕自己在自作多情。畢竟事實擺在那兒,盛合那批軍火也確實被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