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直與有榮焉地笑道:“這算什麼,我們激雷厲害著呢。”到底是他訓練了多年的軍犬,在戰場上亦有大用處的,這點找路的本事還算不得什麼。

鄭繡逗弄了激雷一會兒,又找了家裏的兩個舊碗洗刷幹淨了,一個給它當飯碗,一個給她當水碗。

激雷似乎感受到了鄭繡的喜歡,尾巴搖的越發歡了,還伸著舌頭一口一口舔著鄭繡的手指。

一旁的薛直看的發酸不已,他還沒碰過她的小手呢,倒讓這狗崽子搶了先!

蹲著身子逗了會兒狗,鄭繡也覺得累了,站起身去井邊洗了手,回屋歇著去了。

薛直恨恨地瞪了激雷一眼。激雷這會兒可不像方才那麼歡快了,夾著尾巴縮到院子裏的角落去了。

鄭繡在屋裏來回走動,伸展手臂。按著記憶裏上輩子看過的瑜伽動作,舒展身體。

薛直進來後,她頗為尷尬地放下了手,解釋道:“我就是覺得身上有些酸痛,活動下。”

薛直道:“你這動作頗為奇怪,小心別弄傷經絡。這樣吧,我來幫你舒活一下。”

換成平時,薛直也不會提出這樣的提議,但是看到剛才鄭繡對著激雷又摸又揉的,還讓激雷舔她的手指,他心裏實在酸得很。

鄭繡也沒多想,乖乖坐了下來,“我就是脖子和肩膀那兒酸疼得很。”

薛直應了一聲,站到她身後,撫上了她的肩膀。

鄭繡肩若削成,腰如約素,隻往那兒平常一坐,就看的薛直心跳加速。

他拿捏好力度,找準經絡後,就輕重有度地隔著衣服給她揉起來。

鄭繡頓覺得舒適不少,沒想到薛直看著粗手粗腳,不僅昨兒個會溫柔地幫她拆鳳冠,今天還會這樣給她按摩揉肩,真真叫人刮目相看。

她是舒服了,薛直可是緊張的汗都出來了,就怕自己一時不察,弄疼了她。

揉了大概一刻鍾,鄭繡也不好意思了,說:“好了,我已經舒服很多了。”她覺得要是自己不說,薛直那耿直的性子能給她一直揉下去。

薛直停了手,鄭繡轉頭一看,他竟然一頭是汗,黝黑皮膚下還隱隱透出了紅。

鄭繡舒展了一下手臂和肩膀,覺得輕快不少,便道:“累著了吧,你歇會兒,我去看看午飯好了沒。”說著話就出去了。

薛直坐下擦了擦汗,又摸了摸心跳如擂鼓的胸口,不禁嘿嘿笑出了聲。

這婚成的太值了!

這麼想著,他又不禁把剛才給鄭繡揉肩膀的雙手放到鼻子前嗅了嗅……

“爹!你幹什麼呢?!”薛劭突出其來一聲喊,差點把薛直嚇出病來。

薛劭也正奇怪呢,他和阿譽剛放飯回家,姐姐,不,今天要改口叫娘了……她娘說飯菜好了,讓他來喊他爹吃飯。屋門也沒關,他直接就進來了,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他爹一臉癡笑地在聞自己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第047章

第四十七章

薛直尷尬地收回了手,“你中午放飯了?”

薛劭點點頭,“對啊,我來喊你吃飯的。”

薛直輕咳一聲,把手背在身後,便站起身出了屋。

薛劭跟在他後頭,還在問:“爹你幹嘛聞自己手啊?”

薛直也難以跟他解釋,隻能說:“爹剛才出了一手的汗,聞著臭不臭。”

薛劭一臉惡心,“那你快去洗洗手,洗幹淨了再上桌吃飯。”

薛直隻好假模假樣地在井邊的水桶裏洗起手來,薛劭還拿了胰子給他用,就怕他洗不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