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段(1 / 2)

了也快昏倒了。

他問杜仰亭怎麽了?撞到了?跌倒了?

劉小衫發誓杜仰亭一點外傷都沒有!他們隻是去一趟亂葬崗!於是周百湖大概就知道發生什麽事了,他千交待萬交待杜仰亭不能送醫院,送醫院更嚴重,然後回頭就跟教授哭著請命說要回台北,教授高深莫測地看著這個學生,說:「你知道臨陣脫逃要付出多少代價嗎?」

周百湖淚光閃閃地說他做牛做馬都願意,於是陸伊正從包包裏拿出一份文件扔給他。

「記住你今天的話!」

於是周百湖抱著文件,感激地搭著夜車連夜趕回台北,一路上心裏七上八下的,唯有想像揍劉小衫幾拳才能平複下他不安的心情,連文件上到底寫著什麽都沒看進去。

他那一顆心一直提著,直到現在才放下來。

周百湖覺得渾身虛軟,有種想倒著也昏睡過去的衝動。畢竟他今天一整天實在太累了,論輩份他是最低的,因此一整天什麽打雜跑腿扛設備的事都要他做,累得昏天暗地還收到這種消息,簡直是精神折磨。

他手腳並用爬到床邊,上半身掛在床沿。

他伸出手摸摸杜仰亭冰涼的臉頰,越摸越覺得大哥好可憐,就湊在他臉上親幾下。

「我才出去一天你就這樣嚇我。」

他將棉被再拉上來一些,一隻手一下撥撥杜仰亭的瀏海,一下摸摸他眼角,一下又碰碰臉頰,還蹭了蹭杜仰亭的嘴唇。

於是杜仰亭終於睡得不安穩了,皺起眉呻[yín]著說一句:「嗚……吉他他老伯……」

「……」

他知道小時候的杜仰亭深深愛著咕嚕咕嚕魔法陣,可是夢中的吉他他老伯到底做了什麽事?為什麽他摸著大哥的嘴唇會讓他喊起這個名字!

就在周百湖腦海中幻想越開越大,簡直想揪著吉他吉他老伯大喊你這畜生的時候,杜仰亭醒了。

他眨眨眼,一臉睡不飽的幽怨。

周百湖立刻蹭在他旁邊:「大哥,你醒了。」

杜仰亭盯著他看幾秒,似乎在判定自己是真醒了還是在做夢。

知大哥者百湖也。周百湖見他大有「啊我還在做夢,那繼續睡吧」的樣子,立刻抓著他的手說:「大哥,我回台北了。」

杜仰亭又眨眨眼,漸漸清醒過來:「包子……?嗯?為什麽……?」

他抓著杜仰亭的手靠在臉旁邊:「我聽小衫說你昏倒了,就趕回來看你。你沒事了吧?還不舒服嗎?」

杜仰亭搖搖頭。「還好。」已經不想吐了,隻是太陽穴還有點痛。

周百湖又蹭蹭他:「小衫提議要去夜遊,你可以拒絕的。」

杜仰亭嘴一抿,不說話。

「……你想去?」

杜仰亭還是不說話。

周百湖狐疑地跟他眼瞪著眼,索性爬上床跨在他身上,被杜仰亭抱怨了一聲真重,周百湖當沒聽見。

周百湖開始跟他裝可憐:「大哥,我聽說你昏倒了,嚇得千裏迢迢跑回來看你,你不稱讚我,還不理我。」

杜仰亭拍拍他大腿:「我的腰要斷了。」

周百湖俯下`身捧著他的臉問:「大哥,你是不是想跟著小衫他們去玩?」

杜仰亭沉默半天,模糊地說一句:「小衫不錯。」

「所你想跟他們去玩。」

杜仰亭瞪他一眼:「不行?」

「不是,」周百湖笑了。「我隻是覺得難得想出去玩的大哥很可愛。可是大哥,去哪裏玩都行,夜遊就不要吧,人要有自知之明──哎唷!」周百湖的腰被捏了一下,痛得他差點撞到牆。

杜仰亭看他好像真的很痛,狐疑的用犯案的手又替他揉揉腰。

周百湖立刻裝起可憐地扒著杜仰亭親幾下,一邊說好痛好痛喔一邊在杜仰亭臉上亂親,杜仰亭基本上並沒有要阻止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