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秀還有張誌景,還有一個是打籃球那時候出現的男生,長相粗曠,叫蕭淳。也是蕭深深他哥。
「皇上坐坐坐。」小衫給杜仰亭拉出一張椅子。「哎唷深深,你怎麽穿這樣?」
蕭深深得意地起身展示自己一身迷彩服。
林宜秀在一旁解釋:「你打電話跟她說今天晚上要去作戰,她就穿來了。」
「學長好!」蕭深深雙腳並攏腰杆打直,行了個舉手禮。
蕭深深學妹的一點興趣就是看軍事片。
蕭淳身為一個哥哥,有責任阻止妹妹丟臉。他一拉蕭深深把她扯回座位上:「吃麵。」
張誌景立刻狗腿地稱讚她:「深深穿什麽都好看!」
蕭深深很認真的品嚐那半顆鹵蛋。
劉小衫抓來菜單:「皇上你看看吃什麽好。」
「炸醬麵吧。」
「皇上慧眼獨具!這裏的炸醬麵比宮裏那些燕窩鮑魚都好吃!」他很快在單子上畫兩撇,勤奮地拿到前麵給老板娘。
杜仰亭把從他口袋中掉出來的香香放到桌上,香香吱吱兩聲,於是杜仰亭慢慢起身,去給他討了一點水。
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蕭淳愛憐地摸著香香,嘴裏喃喃念著真可愛真可愛什麽的,模樣驚人,香香在他手裏不住顫唞著。
杜仰亭很親切地把水挪到蕭淳麵前:「你可以喂它喝水。」
「真、真的可以嗎?」蕭淳很興奮,顫唞著將水倒了一點在手心裏湊到香香麵前:「小蟲蟲,快喝,快喝。」
香香含恨地喝著他手心裏的水。
杜仰亭看得很樂。
劉小衫回來了,沒都久麵也擺了上來,他們一邊吃麵,劉小衫一邊規劃著等等夜遊的行程。
「雖然說夜遊我還是偏好半夜,不過皇上很體貼我們,他說睡眠不正常對身體不好,病根往往都是年輕時種下的,等老了再後悔那就來不及啦。為了回應皇上的一片好意,我們夜遊的時間訂在晚上九點。」
大家點點頭。
其實那時候杜仰亭隻是說了句:「我想睡覺。」而已,並沒有要關懷大家的意思,不過劉小衫話都說出去了,大家也都以「大哥你真是個大人,真成熟!」的眼神膜拜過杜仰亭了,他也不好意思抹滅大家的崇拜。
「說到夜遊,各位想到哪裏呢?」劉小衫高深莫測地問。
「陽明山?」
劉小衫捏著鼻梁表示沈痛之意:「沒有創意。我研究過了,深深學妹家附近有一座小山,因為上麵沒什麽所以平常也沒什麽人上去,隻有早上的時候有大叔大嬸上去運動,到了晚上根本就沒有人煙……」
蕭深深點點頭表示讚同。
張誌景卻皺眉了:「你為什麽要研究深深學妹家附近?」
劉小衫斜眼看他:「你如果收起你那點疑心病跟齷齪的想法,人生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什麽?我的人生怎麽啦!」張誌景很憤怒。
劉小衫不理他,繼續說:「往山上去有一條小路,山腰處有一間小廟,已經很久沒有整理了,再往上去一點有也能看看夜景什麽的,當然不是很漂亮,但是再往深處走去就是亂葬崗。怎麽樣?刺激吧?」
其他人露出很有興趣的樣子,隻有杜仰亭微微皺起眉。
蕭淳倒是神色微妙:「在自家後門夜遊,感覺……滿安心的。」
蕭深深點頭:「嗯嗯而且哥哥在,我也不那麽怕了!」
蕭淳摸摸妹妹的頭,說:「啊不過小時候,那座山上倒是不少鬼故事,當然啦,哪座山沒有鬼故事……」
小衫點頭:「好啦,那現在,大家吃飽飯,等九點吧!」
※
杜仰亭沒騎周百湖的機車出來,一路上是給劉小衫載的,蕭淳理所當然地載著妹妹,林宜秀則載著張誌景,香香則讓杜仰亭放在口袋裏麵,一行人加一蟲就這麽浩浩蕩蕩地往蕭家附近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