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那冒冷汗,香香在他身邊繞著飛,很擔心地吱吱叫。
他想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雖然有這種麻煩的體質,但他很少遇到麻煩事,隻是反射性的身體不舒服而已,隻要躺一躺就沒事了。
杜仰亭緊閉著眼,意識開始有些模糊。
他身影一晃,再也蹲不住地倒在地上,他看見香香「吱──」的一聲光芒大放,他覺得好多人看著他,好難受。^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杜仰亭一皺眉,終於忍不住按著胸口,趴在地上乾嘔起來。
他看見劉小衫一行人正巧走回來,在昏睡過去之前,好像看到劉小衫一臉要上斷頭台的樣子朝他奔來。
「媽啊──我會被學長殺了──!」
劉小衫這麽哀號著。
杜仰亭閉著眼,心想真熟悉啊這種感覺,長大之後懂得自己主動避開一些場所,就沒這樣暈倒過了。
上次這樣暈過去是什麽時候?
好像是……去醫院探望包子的時候吧?他一送完平安符,一走出醫院整個人就昏過去了。他腦海中閃過爸爸媽媽急得要命的樣子,以及包子推門而入,蹲在他床邊,那乖巧又笨拙的傻樣。
香水湖(33)
劉小衫遠遠地哀號一聲「學──長──」,然後撲倒在周百湖腳邊痛哭。
周百湖狠心將之踹倒,風風火火地進了房間,行李東倒西歪地丟在門口,劉小衫擦擦眼淚爬起來,幫學長把行李拖進屋裏,還整整齊齊地排好,希望學長出來看到如此乖巧的劉小衫,能想起一些過往的情份,就算賜死也要選個痛快的死法,千萬不要玩腰斬一類的遊戲。
劉小衫心虛地摸到房門邊,周百湖坐倒在地上,像是終於鬆了口氣。
杜仰亭躺在床上熟睡著,呼吸均勻正常,隻有臉色比平常更蒼白一點。
周百湖偏過頭,朝劉小衫勾勾手。
劉小衫像小媳婦一樣地邁著小腳步跪坐到學長身邊三步遠的地方,抖抖抖地低著頭。
周百湖扯扯領口,又指指躺在床上的杜仰亭:「請你詳細地解釋一下。」
劉小衫正色臉,認真傳達自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精神,隨後钜細靡遺地描述了一切經過,重點強調劉小衫令人動容的護主精神。
他詳細地描述一路上他如何細心關懷大哥,大哥那就是稍稍眉頭一皺,他小衫整顆心也皺起來了不是嗎?
劉小衫捧著心髒,泫然欲泣:「可是英明的學長您要想想,我們都知道大哥雖然長相傾國傾城、國色天香,那跟您站在一起是郎才郎貌、金童玉男,可是我們也不能忽略大哥他是個鐵錚錚的男子漢這個事實。身為一個男子漢,大哥他堅忍、堅毅、服從、正直!身體上的不適完全無法戰勝他精神上的強悍!他那是一丁點難受都沒表現在臉上啊學長──多麽可歌可泣的精神!他這麽可歌可泣,小衫我又如此眼拙,怎麽都沒發現他不舒服啊!」
周百湖望著天花板沉思許久。
劉小衫抹抹眼睛:「學長?」
他頭痛地揮揮手:「滾滾滾。」
於是劉小衫歡天喜地地滾了。
稍早的時候──十點左右,他接到了來自劉小衫的電話,一接起來劉小衫就在那頭哭天喊地:「學長──學長小衫我提著頭來見您啦!」
那時候周百湖剛回到旅館不久,累得半死倒在床上裝死被教授用力一踢屁股踢去洗澡,洗好回來正巧就接到了劉小衫的電話。他在那頭說杜仰亭昏倒了,周百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