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眼神傲慢的在南橋慧的身上一掃,頭也不回的走回自己的房間了,把自己往床、上一拋,閉著灰紫的眼眸想了想,再睜開時,已有了什麼決定,對著空空的房間說:“樺地,你下樓去說,就說本大爺換了衣服就下去。”
南橋慧,敢打本大爺的主意,本大爺讓妳哭著回美國去,再也不敢回來!
跡部景吾拿出手機,翻開蓋子,屏幕上是一個笑得淡雅如風的少年。他站在高高的台階上,黑色的長發被輕風微微的撩起,幾絲發絲調皮的在他的臉上亂飛舞,修長白晳的手指勾住發絲往耳後順去;好似聽到有人在叫他,少年回眸淺笑,銀色的眼眸因笑而微微彎著,水色灩瀲。
這張照片是那次在立海大的抽簽會場出來後等車的時候拍的,應該說是偷偷拍下來的。跡部景吾在屏幕上輕輕一吻,合回蓋子。
他從容優雅的起身,換上一件白色襯衣和米白色的休閑褲;拉開房門,全身的氣勢犀利如劍、高貴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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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他記起來了,就是為了把前麵那個一臉嬌羞、愛戀的南橋慧趕回美國,他才答應了母親出來吃晚飯。見鬼的約會,見鬼的訂婚宴!就是暴粗話也沒關係,沒人知道他心中所想。他要約會的對象隻有小怒一人而已,他想牽手一世的人也隻有小怒一個人而已。其他人,見鬼去吧,他一定要爭取到家裏人的同意,同意讓他們接受小怒,然後美美的、華麗麗的過日子。
“小景,你不想和我一起逛街嗎?你看那條裙子好看嗎?”南橋慧在眾多女人羨豔的眼神中,驕傲的走到那個高貴、優雅的少年麵前,柔柔的問。
“本大爺與妳不熟,不要隨便叫本大爺的名字。”跡部景吾雙手插在褲袋中,鳳眸一凜,說了今晚與南橋慧的第一句話。
南橋慧眼神一黯,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著,抬起頭來時,眼中含著眼淚,哽咽著問:“為什麼不可以叫你小景,我就快是你的未婚妻。”
“女人,飯可以多吃,話可別亂說,本大爺沒空看妳裝可憐。樺地,送她回去。”跡部景吾冷冷的說。抬起右手撩開額前垂下的頭發,然後,他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定定的看著前方向他走過來的手塚帝怒。
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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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橋慧見到跡部景吾的眼中閃過的驚喜,以為他改變主意了,不會再叫那個礙眼的大猩猩樣的男人出來了。可是很快,南橋慧就發現了跡部景吾的眼睛根本就沒有看她,而是她的身後。
她回頭,順著跡部景吾的視線看過去,她一眼就看到了,絢麗的霓虹燈下、影影綽綽的人群中,一個飄逸靈動的身影伴著一個高大挻拔的身姿,緩緩的穿過人群向著她站立的街邊施施然的走來。
“小怒?”跡部景吾中指撫過眼下的淚痣,遲疑的喚。
手塚帝怒收回到處張望的銀眸,看向出聲的方向,露出一個明亮的笑容:“景吾,你好。怎麼不見侑士啊?”
“啊嗯,小怒,別一見到本大爺就問那匹狼的事,本大爺可是會吃醋的哦。”跡部景吾似是而非的輕笑著說。
“嗬嗬,誰叫我隻記得你和他兩個呢。”手塚帝怒纏著垂在胸`前的發絲不好意思的笑著,看到跡部景吾旁邊站著的南橋慧時,眼中閃著了然的笑意,說:“景吾,你在和漂亮的女孩子約會。”是肯定句。
南橋慧覺得這個少年的話很中聽,拿出手帕在眼睛處輕印了幾下,將眼淚收回去了,像主人似的語氣,嬌柔的笑著說:“你好,你是跡部君的朋友吧,要一起去那邊坐坐嗎?”她指著街道的斜對麵一家蛋糕店。
“不了,我要回家了。景吾,你和你的女朋友就好好的逛街吧。”手塚帝怒朝跡部景吾眨眨眼,說。
跡部景吾被手塚帝怒的表情給弄得氣悶,特別是又看到與手塚帝怒手牽手的立海大的副部長真田弦一郎,初見的驚喜變成驚疑了,小怒什麼時候與真田弦一郎那麼要好了,他不是喜歡他的哥哥手塚國光嗎?現在又單獨與真田弦一郎一起逛街是怎麼回事?
真田弦一郎掛了電話後,不期然看到對麵的男人用犀利冰冷的眼睛看著他,是冰帝的部長跡部景吾。他得罪他了嗎?為什麼會用帶著‘殺氣’的眼神看著他呢?
“晚上好,跡部。”真田弦一郎先出聲打招呼,聲音冷漠。
“晚上好,真田。怎麼有空來東京啊?”跡部景吾慢騰騰的說。
手塚帝怒左右看看,笑著說:“啊呐,景吾和弦一郎認識啊。弦一郎是我叫來的哦。”
“小怒,去吃蛋糕吧,等一下本大爺送你回去。”跡部景吾拿出放在左褲袋的手,非常自然的拉住小怒的右手往街道的斜對麵走去。
南橋慧吃驚的看著跡部景吾牽著那個清秀少年的手走入人群,眼中閃過陰狠,麵上也劃過一絲猙獰,然後她將眼睛閉上,一秒之後,又是嬌柔可人的南橋慧了,她快步小跑著跟了上去。她以為沒有人看到,卻是被明明很粗壯勇猛卻毫無存在感的樺地崇宏看到了。
“你們不用都牽著我啦,我不會走丟的。”手塚帝怒額間掛著黑線,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