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眼中對那個還在朝龍馬爸爸撞去的相機的寶貝一樣的眼神。手塚帝怒的身形如風般飄動了,跨欄一樣躍過球網,比相機還要快的速度朝越前南次郎撞去,但是他很快止住腳步了,因為越前南次郎用他的小手指堪堪勾住了相機的帶子,免去了黑色的佳能相機摔地上散架的命運。
芝紗織忙從地上一蹦而起,小心翼翼的撈回掛在越前南次郎小手指上搖搖欲墜的寶貝相機,放臉上蹭了蹭,斜吊著眼睛狠狠的瞪了越前南次郎一眼,傻笑著抱著她的相機坐回凳子上了。
越前南次郎很無辜的在頭頂抓了抓,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看著站在他麵前的手塚帝怒,好奇的問:“少年,你怎麼過我這邊來了?”
“我追相機啊,嗬嗬,還是龍馬爸爸厲害,一下就接著了。”手塚帝怒笑著說。
“沒什麼啦,隻是剛好打哈欠想用手擋住時,那個東西它就掛到我的小手指了,嚇得我的哈欠也沒了。”越前南次郎不好意思的說,可是表情卻不是那麼回事。
“哦,這樣啊。”手塚帝怒淡淡的說,走回自己那邊的場地。
場外的四個人用嗜人的眼神瞪著越前南次郎,後者視若無睹的揮著手中的球拍,等著手塚帝怒的發球。
————
手塚帝怒知道了眼前的男人是個很強的人,他的網球看上去很平常很普通,卻已經突破了網球從繁到簡的轉換,那是高手回歸平淡的一種返璞歸真的意境。此時的他已不需要再用華麗的招式去炫耀自身的強大了。現在的越前南次郎隻要是揮拍,他的網球可以是任意一種球風,霸氣、優雅、淩厲、溫和、從容、頑皮。。。
手塚帝怒彎著腰,銀眸跟著小黃球的一落一起而轉動著,然後,他抓緊彈回他手中的小黃球,朝空中狠狠的一拋,人跟著小黃球一起垂直起跳;帶著右臂的全力,右翼振翅,擊中在空中旋而未降的小黃球;小黃球炮彈一樣直朝越前南次郎擊去。
越前南次郎左腳為支點,右腳的大腳趾調皮的在地上一畫,從後麵繞過左腳,腳尖點地,後跟抬起,與左腳形成一個交叉的側身姿勢;明明快落到越前南次郎右區邊線的球在彈起後詭異的轉了一點弧度,朝越前南次郎飛去;小黃球撞進他準備好的球拍中;越前南次郎寬大的黑袖一蕩,小黃球越過球網,落在手塚帝怒的左側。
手塚帝怒忙後退兩步,用反拍將小黃球打過了越前南次郎的場地;擊球的瞬間,手塚帝怒手腕內翻下壓,給小黃球加了一點逆旋的力度,使球是貼著球網飛過去的。
越前南次郎那雙總是色眯眯的眼睛一閃,很快壓下了眼中的亮光,右腳打開比肩膀寬十公分左右,雙膝微屈著,像練武人紮馬步的姿勢,左手虛抱來平衡身體,右手中的球拍在身側斜斜指著地麵;小黃球沒有落左區,也沒有飛到右區,而是正中間;球落地的那聲重響猶如真的炮彈擊中一樣,彈起的小黃球在地麵上留下一個清晰的坑印,用著時速還超過兩百公裏的速度襲向越前南次郎;越前南次郎調整了一下腳下的著力點,右腳微微往後移了三公分,腰部朝右轉動,右手斜指地麵的球拍被他飛快抬起往後拉伸,肩膀向前一送,球拍擊中勢不可擋的小黃球。
————
打網球的時候,手塚帝怒的臉上總是揚著喜悅的微笑,配上他如水清澈的銀眸,烏黑柔順的黑色長發,加上他清純飄渺的氣質,隻能用靈動美麗來形容了。
芝紗織用她好不容易救回來的相機拍著球場上的絕妙身姿,本來她是不屑拍另一個男人的,但是誰叫他叫越前南次郎呢?!
菜菜子雙手捧著空茶杯,端莊的坐著,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
井上的心情很複雜,他好像看一個一曾經的高手和一個未來的高手在這一刻對撞了,沒有輸贏,隻是經由網球,兩個高手有了這個神奇的碰麵。
越前龍馬金色的杏眼緩緩的眨了一下,球場上兩個人的身影在他的眼瞳上一人占據一邊,小黃點在他的瞳仁中來回跳躍;他的右腳不自覺的輕抖著,他在想著他在球場上老頭子對打的場景,他能讓老頭子露出那種嚴肅的表情嗎?小怒,你果然很強!不過,這個臭老頭子還是會由我來打倒的!
第二十九章
越前南次郎有種對對麵場地的手塚帝怒另眼相看的感覺,也難怪他家的青少年喜歡人家,真是個人才呀,嗯,更應該說是棵好苗子,龍崎那個老太婆真是好運!以後不愁沒人陪他玩了,要是青少年拽到不跟他玩球,他就找手塚帝怒去!
這球不但重,而且它的逆旋更是想把他手中的球拍頂飛;越前南次郎的右腳再往後移動了那麼一丁點;右手也退了那麼一丁點,在小黃球以為自己快成功擊飛球拍時,以退為進的球拍大力的將它擊回了;小黃球帶著不甘的氣勢退回了手塚帝怒的身邊。
手塚帝怒搖頭將掛到胸`前的長發甩到背後,向左奔跑兩步,反手伸出右翼,觸及小黃球,小黃球在球拍上重重一彈,如籃球蹦到牆上一樣,小黃球吊高著落過球網,朝越前南次郎的頭頂直墜而去。
越前南次郎很奇怪這球怎麼就變成吊高球了呢?他記得他回擊的時候將小黃球的逆旋改成順旋了啊,要是手塚帝怒打過來的話,正反兩極的力量可不隻是一點點的重,可是,看手塚帝怒揮拍卻是輕鬆致極,重球被他打出了一個彈力十足的吊高球,真夠詭異的。他越前南次郎自信打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