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是的,現在並不是上朝的時間……我記得五代更替之後,采取的是傳喚下臣的製度,上朝倒也有,但不是主旋律,一個星期也就一次罷了。
然後子琦也到了。他穿著合符體製的衣服,一身黑藍色,明麵上並沒有誰知道期會閣的真實用途,所以他的身份和我一樣,是皇商,這大概就是半妖能到達的最高官階了。
隻見他一臉冷峻,完全符合原文描寫“誰都知期會閣閣主是個油鹽不進的性子,拉攏他簡直是天方夜譚。他慣穿黑藍二色,襯得眼中一點跳躍著的幽藍更加清冷,仿佛生長於鳴川之上的煙色草。”
實際上他隻是傲嬌啊——!作者描寫簡直迷惑視線。
當時我看見男配內心都是“要怎麼和他混熟不被他討厭不被他追殺三千裏”。然後我們開始合計怎麼應對接下來的這一波戰役,然後三言兩語我們就混熟了,然後過了一段時間子琦就開始暴露他“雖然這個很簡單但我還是勉為其難幫一下你吧”的傲嬌本質。我永遠也忘不了,我的內心是怎麼崩潰成渣渣的。
對了,煙色草的確也是鳴川斷崖上的植物,它有毒,綿延開來都是黑色的,看起來就像是整片斷崖被某個畫家上了一層黑色油彩上去似的。起名的大約類比的是火災時候的煙吧。
我們站著等候,隨著時間過去,太陽升至頭頂,地麵上反射出耀眼而炙熱的陽光。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在殿外商議的場景,那是專業作死戶的事情。
殿外用雨花石,再往上的白玉階梯閃閃生光。
終於差不多了,我們被傳入殿內。
殿內並不用金色,反倒黑色偏多。這個傳喚下臣的地方沒有電視劇裏的大殿那麼大,更近似於書房。兩邊陳列著改了樣式的擺設用九合架,用琉璃覆麵,你能看到裏頭的飾物在不停閃現,有點類似於現代的投影技術。
坐在最中央的,正是夏澤吟。他一身月白常服,正低頭參閱奏章,低眉斂目,可是仍能看見眉眼淡漠而高傲冰冷。他聽見子琦與我行禮,抬起頭來一笑,那點點的高傲就沒了影子,隻見得魅惑以及那一絲難以觸摸的狡謐。
☆、27
隨著夏澤吟一聲平身,我和子琦先後站起。然後他問:“孤已閱過兩位的奏章,隻是不知詳情到底如何?”我略略掃過幾案,隻見上麵擺著的是一份章程,隻是離得太遠,看不清是不是子琦的筆跡。
子琦從袖口中拿出幾份薄如蟬翼的紙張,那是期會閣中特製的,專門用來記錄及書寫情報。它有一個特點,隻有浸在某種墨水中才能看見上麵的字,而那種墨水隻有他和夏澤吟有,現在已經經過加工,所以看得見內容。
一旁侍女接過紙張,子琦道了一聲謝,可是聲音太冷所以那名侍女仍不敢看他。然後子琦作揖開口道:“在奏章中難以講得周詳,微臣現呈上期會閣自魔界新王即位後的所有相關情報,作一個較好的總結,同時,還有微臣的些許推斷。”
夏澤吟簡單翻了兩頁,向子琦微笑:“但說無妨。”
那個笑容應該是親近的意思,但子琦隻是退後一步,垂下雙手,身上氣質是一片淩然。
“啟稟吾王,自魔君登基後,雖則表麵延續魔君個性,一任國土與其民放任自流,從人界捕捉祭品的傳統也沒有改變;但實際上,臣發現……”
子琦靜靜地講著,隨著他往後詳解,夏澤吟間或翻開那疊情報,細細研究。這些都是在劇情裏講過的事情,魔界和妖界隻一字之差卻完全不同,魔界環境之惡劣超乎人類想象,在越糟糕的環境裏,就修煉得越快,這就是魔界的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