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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王憐花出現這個笑容,就代表著血腥、罪惡、不詳……或者是他已經有了什麼陰狠的決定。

然而,此刻王憐花卻仍舊漫不經心的坐在堵住上,身體十分放鬆的用手指擊打桌麵,隨即對著大帝比了個什麼口型,“唰”的一下將所有的籌碼推了出去。

第四七章 江山女王

跡部景吾被人反綁在地麵,鮮血順著額頭流下,迷花了半邊眼睛,手腕很痛,肩膀被人劃了一條口子,衣服破了,一身狼狽不堪。

跡部景吾從昏迷中迷迷糊糊醒來,耳邊依稀聽得不遠處的人在罵罵咧咧的說什麼賭局,他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但顯然清楚此時賭局已經開始了,那些人沒有殺他,或許並不是忌憚跡部家族在美國的影響力,而是在以自己要挾王憐花。

他清楚跡部家族的勢力雖然大,但畢竟最有影響力的還是在證劵和商業方便,在拉斯維加斯,並沒有與黑道有過多的幹涉。

雖然他沒有想王憐花那賭局就是是贏了好還是輸了好,但是此刻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不能等王憐花來。

他不能事事都依靠王憐花。

不能一麵對王憐花,他就隻有被人保護的弱小的一方。

頭顱昏昏沉沉,跡部景吾半睜開眼睛,接著血紅的視線模模糊糊看到此時他正被關在一間倉庫的角落,靠著牆,離他幾步遠的地方有一扇廢舊的窗戶,窗戶上玻璃已經破了,尖銳的菱角在陽光下閃著光。

窗戶下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十幾個漢子大大咧咧的坐在不遠處賭牌,一邊叫囂著罵些不入流的髒話。

跡部景吾閉了會兒眼睛,喘口氣,待感覺自己差不多清醒些的時候,整個身子慢慢的往尖銳的碎玻璃上滾,碎玻璃紮進□出肌膚的地方,疼痛感很快傳了來。

跡部景吾深吸口氣,摸索著從地上撚起一塊玻璃,不顧模糊的血肉,借著玻璃邊緣的鋒利慢慢劃開繩子。

在某種情況下,疼痛很容易讓人清醒,特別是在疼痛已經到了極限的時候,身體的自衛本能甚至會讓痛苦變得麻木,鈍片割著繩子劃到肉上,跡部景吾甚至感覺自己的頭腦清醒了一些,然而額頭卻是大汗淋漓 。

他開始想如果他被綁架的消息真的是傳到王憐花耳裏的話,他究竟會如何選擇?

“跡部。愛情和家族,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不得不選擇的時候,你會選擇什麼?”忽然一個笑嘻嘻的聲音從腦海中響了起來,跡部景吾忽然想起就在五年前,他還是冰帝帝王的時候,王憐花剛來不久,跡部景吾邀王憐花一起去京都旅遊。

正值六月,平安神宮舉行京都薪能儀式,夜晚風涼的時候,先鬥町的餐館已經搭起了2.3米高的納涼床,點起古式的燈籠,人們在涼風中品嚐佳肴,相伴遊玩。

跡部景吾記得,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王憐花與他正坐在金閣寺的湖邊,他坐在石頭上,而王憐花這是靠著樹。

那時候跡部景吾聞之一愣,隨即奇怪的瞥了一眼王憐花,挑唇笑:“二者選其一,這麼不華麗的事情,本大爺怎麼會做?”跡部景吾摸著自己的淚痣,高傲的回答:“以本大爺的能力,自然要兩全其美啦!”

“如果隻能選一樣呢?”王憐花懶懶散散的用一隻手掂住樹上掛著的紅色花燈,問。

王憐花在笑,紅色的燭光襯著他的臉色有點朦朧的美感,跡部景吾怔怔的看著王憐花,眼角微微舒展開來,“恩……我想,我不知道。”跡部景吾記得當時他側臉看著神色平靜的王憐花,問:“你呢?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

王憐花輕輕的笑了:“你說呢?”他問,一邊從樹上取下花燈,然後提著手上的等朝跡部景吾的方向慢慢的走。

跡部景吾俯首凝著麵前的湖水:“我想,事業和愛情,憐花君多半會選擇前者吧。”跡部景吾說:“你不像是一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人。”

“也許。”王憐花將那盞沒有什麼複雜的樣式的燈籠遞給跡部景吾,自己則是輕然的笑了笑,坐在他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如果那人不值得我付出的話,我一定會選擇放棄他。”

“就沒有例外的時候?”跡部景吾問側頭,話語中帶著調侃的意味。

“例外?”王憐花有些輕蔑的笑,不過看著跡部景吾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果真埋著頭,想了一下,“恩……如果他真值得我放棄一切的話,或許,我已經很愛很愛那個人了吧……”他說:“我是個任性而自私的人……哈!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我們去打一場怎麼樣?”說道一半,王憐花忽然跳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

那時候跡部景吾凝著王憐花離去的背影,心裏卻是一瞬間的茫然,王憐花這種人,真的會有為了愛情而放棄江山的時候麼?

暗暗的喘口氣,不知道腕上的肌膚模糊成什麼樣子,跡部景吾終於劃開了繩索,撚著玻璃,借著手臂的力道開始震開繩索。

他不敢動作太大,然而,就在他幾乎要將繩索徹底解開的時候,赫然一道光晃了晃眼睛,原本關閉的倉庫“吱”一聲開了。

從外麵進來一個人,跡部景吾借著逆光看過去,那人金色的短發,臉上帶著墨鏡遮擋住了半邊臉,身軀魁梧,穿著筆挺的銀灰色西裝,看起來有種斯文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