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蕭然沒有,王憐花也沒有,甚至連跡部景吾也沒有,不僅如此,緋聞的另一位主角跡部景吾常常被拍到與王憐花在一起吃飯喝茶聊天休閑,如此風頭上竟也沒有一點避嫌。
然而就在這些駭人聽聞的消息在持續了一周之後,比賽開始的前一天的下午,有記者在一間咖啡廳發現跡部景吾與一個陌生的女人含笑談天,當記者偷拍的時候,他看過去並沒有什麼發怒的跡象,於是記者同誌激動之下膽子一大跑過去問起了跡部景吾與王憐花的關係,跡部景吾卻是慢慢的端了一杯咖啡,神色從容的抿了一口,笑道:“謠言止於智者,娛樂服務大眾。”
淺顯而官方的一句話輕描淡寫的不僅將所有的問題一筆帶過,跡部景吾說話的時候雲淡風輕的從容配合著這原本官方無恥的話語硬是帶出一種消弭一切的魔力,無端讓人生出了所有的東西都是謠傳的錯覺。
就在報紙將跡部景吾的話登出來的第二天,王憐花與大帝的賭局,終於在人們期盼之下,開始了。
第四六章 最後賭局
這天早上,王憐花與跡部景吾一同在米高梅餐廳吃了早餐,離賭局開始的時間還早,王憐花便前往皇家賭場去玩兩手,用牌來放鬆自己是很多賭徒的習慣,王憐花自然也不例外,而跡部景吾在看了兩場牌局之後便前往Bally''s Jubilee看了一場演出,之後聯係上了遠在日本的忍足鬱士。
婚禮之日逃跑,然後失蹤,出現的時候卻在拉斯維加斯與一個男人鬧出不清不楚的緋聞。跡部景吾這段時間的做法無疑顯得太過荒唐,而意外的是至今他父親跡部將一與跡部家族的任何一個人都知道他與王憐花在一起的情況下沒有與他再聯係,當然,跡部景吾說什麼都不會天真的以為跡部家族不會再管他的事,隻是用如此沉默的方式對待,實在有點出乎他所料。
忍足鬱士接到跡部景吾的電話,先是吃了一驚,最後微微一笑,道:“終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我還以為跡部你有異性沒人性把我都快忘了呢。”
跡部景吾笑:“說什麼呢?不是給你打來了麼?”
“是啊是啊,你總算記起來還有我這個朋友了。”忍足鬱士調侃:“跡部。你現在在拉斯維加斯麼?有沒有給伯父打電話,前幾日他給我打電話說你和憐花君私奔了的時候,我還真是嚇了一跳呢……伯父他……很生氣。”
跡部景吾沉默,隔了一會兒,他說:“我沒有跟王憐花在一起。”他說:“等他與大帝的賭局結束,我便回曼哈頓。”
電話那頭的聲音微微一愣,隨即道:“跡部……你想好了。”
跡部景吾從鼻腔裏淡淡的“恩”了一聲,讓人聽不出情緒,就在跡部景吾捏緊了電話,準備說話的時候,忽然看到地上影子一晃,猛的側身,卻見兩個美國大漢舉著鐵棍朝他當頭打下。
幸得跡部景吾憑著多年打網球以及跡部家族專門爭對他的訓練才始得他在千鈞一發之時躲了過去,然而仍舊免不了被砸中了手臂。
“啪啦”一聲,手機落地,劇痛赫然而來,跡部景吾來不及思量自己的骨頭究竟有沒有斷,猛的衝開兩個大漢的第二次襲擊往人群多的地方跑了去。
就在刹那間,數名美國人就像是雨後春筍般從各個角落冒了出來,朝著跡部景吾追了過去。
人群開始沸騰起來,有些人尖叫著避開眾人的追捕,跡部景吾憑著多年訓練出來的體力全力的往前跑,然而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了一聲槍響,離他不遠的旁邊一個人倒下了,跡部景吾心裏一緊,在美國並不像中國那樣對槍支管理甚嚴,隻要有心思,隨時都可以弄到一把兩把手槍出來。
跡部景吾瞟了一眼那個無辜倒下的人影,終於知道這些來抓他的人想必是不能善了,忽然想到今日是王憐花與大帝對局的日子,而這牽扯到的並不是單純的賭徒之間的對決,不由得大汗淋漓。
拉斯維加斯開始沸騰起來。
跡部景吾躲在深幽的巷道裏,甚至聽到了整個賭城的喧囂和瘋狂。
手很痛,右手的骨頭顯然已經折了,跡部景吾沒有想到這些人在拉斯維加斯居然如此瘋狂,竟然在人潮洶湧的大街上都可以隨意的開槍和亂來,他不知道他會不會被找到,但顯然,此刻的他已經沒有力氣在逃跑。
小巷裏彌漫了腐臭的味道,教堂的鍾聲依稀從遠處傳進耳裏,跡部景吾望了望垃圾桶邊散落的白色泡沫,不由得苦笑起來。
這時候,王憐花與大帝的賭局,差不多應該已經開始了。
王憐花坐在賭桌上,今天在他走進賭場的時候眼角直跳,他看著空著的跡部景吾的座位,心裏不由得沉了一下,然而這幾年他借助蕭然的支柱在唐人街站穩了腳步,並順利的有了自己不小的勢力,他想在拉斯維加斯,至少還沒有人動得了他和蕭然的聯手,微微眯了下眼睛,抿著唇甩掉腦中繁複的思緒,清冷的目光看向大帝。
大帝此刻坐在他的對麵,用王憐花的話來說,這是一個標準的美國人,很魁梧的神采與典型的美國臉,高高的鼻子上一雙藍色的眼睛藏在眼皮之下,雖然因為年齡的關係,他看起來已經不複當初的霸氣與激情,卻多了一分時間沉澱起來的威懾力與滄桑之感——這雖然已經是個念過五十的老頭,卻依舊精神抖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