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昨天我想和爺說點兒事,看您那個不耐煩,盡顧著和八爺他們喝酒,就算搭理起人來,也是粗聲粗氣的。今天轉頭來,忽然又變得知冷知熱了……”
媽的,副本就是靠不住,九阿哥真想告訴妻子,那是個副本啊!你能指望他什麼呢!
可如果自己離開大清,剩下的就隻是那個副本了吧?
這麼想著,九阿哥又覺得不忍。
這世上,果真是沒有兩全之法。
至於辮子的問題,九阿哥沒想到那麼快就得到了解決,原來阿銀是個手指非常靈活、會做各種東西的人,他說隻要給他弄些頭發來,他能給九阿哥做個假的頭套,稍微做些修飾,能以假亂真。
“隻不能用力拉。看是應該看不出來的。”
然後當天晚上,他在八阿哥的府裏弄到材料,連夜趕工,就給九阿哥把頭套做出來了,戴在頭上,竟然真的看不出差別來。
“會有點不舒服,因為用了細鋼絲撐著。而且邊緣的膠水有點黏。”阿銀笑道,“怎麼動都不要緊,隻是千萬別用手拽,一拽就掉下來了。”
九阿哥的心腹大患解決了,次日他就戴著假頭發,跟著胤禛他們去上了朝。
康熙其實已經知道九阿哥的辮子不見了,昨天下午他們在府裏肆無忌憚的鬧,那麼大動靜,總會有耳目把情況報進宮裏。康熙聽說之後大發雷霆,他原是等著九阿哥今天告假,然後自己抓著這一點,大大的發一通火,逼著他來紫禁城認罪的。
卻沒想到這孩子竟然大搖大擺跟著群臣進殿來了,康熙左看右看,他頭上的辮子都是好好的,老頭子這下就大為詫異起來。
……不會是假的吧?!
然而,他終究是不能走到跟前,拿手去拽兒子的辮子,一試真假——那也顯得他太像老頑童了。
於是康熙也隻好悻悻放過九阿哥。
既然有關辮子的“謠言”不攻自破,又在皇帝那兒露了麵,九阿哥的任務也就完成了,次日他索性真的告假,就在家裏歇著。
斯傑潘重新回到九阿哥的府裏,最最高興的是那群孩子們,這些天他們一直沒看見斯傑潘,幾個大的耐不住了,就壯著膽子問九阿哥,斯傑潘去哪兒了。
“你那個副本怎麼可能知道什麼斯傑潘?所以聽都沒聽明白,就像攆小雞兒一樣把弘晸他們給攆走了。”八阿哥歎道,“那時候我正好在旁邊,弘晸不死心,過會兒又跑來問,這下就把副本給問火了,抬手打了弘晸一巴掌,把孩子打哭了,再不敢問了。”
九阿哥氣得一個勁兒捶桌子,真想找那個副本算賬。
“我後來趁著副本不注意,悄悄和弘晸說,你阿瑪不願意聽見這人的名字,往後就別提他了。這麼著,才把弘晸哄住。”八阿哥說了又笑起來,“我想著斯傑潘是再不會回來了,沒想到你又把他帶回來了,這可怎麼和孩子們解釋呢?”
不光斯傑潘的事不好和孩子解釋,就像九福晉所說的,九阿哥的性情一天變三遍,一忽兒粗枝大葉,一忽兒細致溫和,昨天還冷酷無情、不把別人當東西,今天又噓寒問暖、關心起家裏人來了。
他這樣子別說老婆孩子,親媽都受不了。
九阿哥沒辦法抓住那個副本大罵,但他想,自己總得做點補償,所以回來之後就和弘晸道歉,說那天自己打他,是因為喝了酒,借酒裝瘋。他不該打弘晸,這都是他的錯。
弘晸嚇壞了!
他活到這七八歲,從來就沒有從父親的嘴裏,聽到過一句帶有歉意的話,更別提這樣直截了當的向他這個小娃娃道歉。
弘晸就隻好說,他沒怪阿瑪,那天是他多話了,總問總問的,阿瑪才會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