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我也就不繞彎了。四哥,安德烈的那一大包遺物裏,到底寫了什麼?”
茱莉亞的心陡然一跳!
果然是這個!
回來以後,胤禛去安德烈的房間拿他那個包,他當時和十阿哥他們說,安德烈臨死前,吩咐把這個包給他,別人都不能動。
胤禛的這種說法,很明顯引起了九阿哥他們的不滿:同樣是夥伴,為什麼安德烈隻把東西交給老四?
裏麵是有什麼不能讓他們看見的?
之前茱莉亞也和九阿哥他們說過,安德烈的遺言就是如此,她也聽到了,她可以作證。
但是現在看來,九阿哥疑心她偏袒胤禛。
九阿哥既存了疑心,恐怕他對於安德烈死亡的前前後後,都會抱有疑惑。
這樣下去,別墅區這群人豈不又得恢複早先的敵對狀態了?茱莉亞一想到這兒,就不由著急。
誰知她剛想出言解釋,胤禛卻打斷了她的話。
“你想看那些東西?”
“當然想看。”九阿哥的聲音尖酸難聽,“他是研究清史的漢學家,既然是他留下的研究資料,裏麵肯定有很多關於我和八哥的事情。怎麼?四哥,你擔心我們哥幾個,看見了什麼不該看見的?”
九阿哥的言下之意,安德烈是不是在遺留的文獻裏,尋找到了胤禛篡位以及謀害親人的證據?他是不是在後世的考古裏發覺,四阿哥真的就沒資格繼承皇位?
聞聽這樣公然的挑釁,胤禛臉色淡然,毫無所動。
他點點頭:“那好,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東西就在樓上,你們去看吧。”
沒想到胤禛竟沒有拒絕,這讓其餘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九阿哥完全沒防備他是這種反應,良久,他站起身往樓上走。
十阿哥有點害怕地看了看桌上其餘人,然後,他也站起身跟著去了。
胤祥不安地望著胤禛:“四哥……”
“讓他們看,看了,就死心了。”胤禛冷冷說完,端起酒杯,將那一大杯烈酒,一股腦倒進嘴裏。
九阿哥當晚帶著那包資料回了薄荷屋,次日,他們沒有過來吃早餐。茱莉亞一直等到中午,那邊也沒動靜。
她隻好把食物分出一部分留著,如果九阿哥和十阿哥再不過來,晚間,她就送過去。
三個人的飯桌上,胤祥有點惴惴,他說,九哥是不是生氣了?是不是受了特別大的打擊?不然怎麼連過來吃飯都不肯了?
胤禛默默啃著手裏的黑麥窩頭,然後他淡淡地說:“我已經警告過他,看那些東西沒好處,他不聽。這叫咎由自取。”
茱莉亞忍不住道:“你啊,話別說得這麼難聽,誰也不願被蒙在鼓裏。”
胤禛眼睛往上翻了一下,他哼了一聲:“蒙在鼓裏也是一種幸福。”
胤祥說:“九哥他們要是生了氣,會不會卷包袱走人?”
胤禛將啃了一半的窩頭停下來,他輕聲說:“打算走人的是我。”
胤祥大驚!
“四哥要去哪兒?幹嘛要走?”
“現在一切都攤開了,我和老九沒法再相處下去。”胤禛說,“安德烈出事之前,我就已經打算好了,我和茱莉亞離開這兒。別墅區的田地,留給你和老九他們。”
胤祥賭氣把調羹往桌上一扔:“我不幹!四哥要走,那我也跟著一塊兒走!”
胤禛一皺眉:“出去是去開荒,又不是去享福,跟著我幹嘛?十三你就呆在這兒,老九他們人手太少,種地忙不過來。”
“我不呆這兒!”胤祥也來了倔勁兒,“我要跟著四哥,四哥去哪兒我也去哪兒!”
茱莉亞見狀,趕忙安慰道:“現在說這些還早呢,九阿哥那邊還不知是什麼打算,晚上我過去問問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