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眨了下左眼,整個人看起來無辜極了。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齊君慕看著他,臉上的笑意不減,他道:“沈念,你可真有趣。”
沈念愣了下,臉上神色是小心翼翼的,他問:“皇上,此話何意?微臣是武將,書讀的少,性子又直,也聽不出皇上這是在誇讚還是嘲諷。”
“朕這話自然是誇讚之言。”齊君慕毫不猶豫的給出了肯定答案。
看到沈念臉上露出淺淺笑意時,皇帝因為他臉上那輕快的笑容心裏也有些喜悅,他把心裏話說出來了:“朕長這麼大,你是第一個敢在朕跟前說太後過分了的人,也是最後一個。朕心裏是有點高興的。”
沈念明顯的愣了下,因為皇帝的坦然還因為皇帝臉上那絲真誠的愉快,然後他道:“皇上不責備微臣失禮就好。”
齊君慕笑著搖頭表示自然不會。
皇帝覺得同沈念聊天真的是很讓人舒心的一件事,所有的壓抑不快在同他說了後,心底就特別敞亮痛快。
心底的陰鬱散開之後,皇帝覺得有點高興。
皇帝開心就想賞賜點什麼東西給沈念,不過想到沈念現在是幽禁狀態,賞賜他東西太過紮眼,皇帝就留人同他一起用膳。
也可以給外人一種,皇帝在同鎮北侯一同用膳是在解開彼此心結問題。
不管是真是假,眾人都有自己的猜測。
也是在兩人吃過東西,阮吉慶前來稟告說林恩在太後宮裏拒絕了親事,還有就是扶華給太後送去了自己親手糕點,太後連人都沒見,隻讓身邊的宮女如燕帶話給扶華,說最近自己胃口淺,不喜歡吃點心。
如燕當著扶華的麵把糕點賞賜給幹粗活的宮女,說是太後的意思。
扶華的臉色當時難堪極了,強忍著在殿外給太後行了個禮,然後轉身離開。
“據說公主回到自己宮裏就大哭了一場。”阮吉慶最後這麼說道。
當然,說這話時,他是在皇帝耳邊低語的,聲音很小,在場的沈念一點都沒有聽到。
齊君慕聽了這話嘴角挑起抹冷笑,他道:“真是有趣。”
沈念看到了皇帝眼中的算計,他知道有些事自己不方便聽,便道:“皇上,微臣禁衛處還有事沒有處理完,就先告退了。”
皇帝恢複平靜笑道:“你先去忙吧。”
等沈念離開後,齊君慕看著阮吉慶歎了口氣道:“阿姐自幼被母後捧在手心裏疼著,從來沒有受過委屈,怕是要傷心了。”
他說這話是真心的,並沒有扭曲的快意。
忽視他的是太後,同扶華沒有關係,他從來沒有因為扶華得太後寵愛而覺得不公平。這是大人的過錯,和同樣是孩子的其他人有什麼關係。
阮吉慶明白皇帝的意思,他跟著感歎道:“誰說不是呢,這麼一來,誰不知道太後娘娘下了公主的臉麵。這宮裏最不缺的是捧高踩低之人,公主沒有吃過這種苦,也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齊君慕拿眼看了看阮吉慶道:“朕很少聽你替一個人說話,怎麼,扶華給過你什麼好處。”
阮吉慶忙道:“皇上,公主哪裏給過奴才好處,公主也不是那樣的人。”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下還是繼續道:“奴才就是想到皇上當初還是皇子的時候,那時瑾親王還在天牢,皇上白天黑夜的想洗脫王爺身上的冤屈,有次冷著了,人當夜就起了熱。奴才被太後懲罰,還是公主覺得奴才可憐在太後跟前求了情,還給奴才拿了藥。要不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