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段(1 / 3)

,奴才哪有命再伺候皇上。”

當時扶華對太後是這麼說,阮吉慶是皇帝用慣的奴才,要是真因為太後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齊君慕醒來心裏對太後肯定有怨言。現在齊君慕身體重要,一個奴才太後沒必要和他置氣。

因為扶華這番話,太後才饒了阮吉慶。

那時太後還不是太後,齊君灼剛替齊君慕頂罪,她心裏是害怕的,怕沒有人情味的景帝,也怕齊君慕挺不過去。

那時太後擔心著齊君慕,一夜未眠。

阮吉慶說的事,皇帝也是記得的。

他從病重醒來時,心裏是感激扶華的。

他身邊有太後,有阿姐,但對他最細致的人是阮吉慶。

想到這裏皇帝輕笑出聲,他白了阮吉慶一眼道:“沒想到你還是個長情的人。”

阮吉慶忙道:“皇上,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奴才這是沾了主子的光。”你看這世上就有把說話當成一種才藝的人。

一句話恭維了皇帝又讚美了自己,稱得上是一舉兩得。

齊君慕道:“朕記得阿姐喜歡熏香,你去內務府一趟選一些好的親自送過去。阿姐也喜歡豔麗的綢緞,你同樣挑一些給她。”

太後是後宮之主,皇帝卻是大齊之主。扶華沒有了太後的疼愛,有皇帝的庇護,誰又能輕視她一分?

阮吉慶臉上露出個大大的笑容,一點也不像往日那般諂媚,他道:“奴才遵旨。”不過他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頭遲疑擔憂道:“皇上,這樣的話,太後會不會更生氣?”

太後明顯是想晾著扶華,皇帝這一插手,母子關係怕是要更加糟糕了。不過從內心深處來說,阮吉慶還是站在扶華這一邊的。

齊君慕眉眼不耐道:“朕都不擔心,你擔心個什麼勁兒。”

阮吉慶知道皇帝沒有在意自己這點小心思,他樂了下,這才離開。

等阮吉慶消失在視線內,皇帝坐在椅子上沉默了。

他在想扶華和太後,甚至林恩和嶽氏。

皇帝用手敲了敲桌子,聽著悶悶的響聲,他眯了眯眼睛。

在皇帝認真想著一些事的時候,門外有內監說鎮北侯求見。在聽到是沈念時,皇帝心中一喜,腦中便出現沈念那張儒雅俊秀的臉,人也有些歡喜,他道:“讓他進來。”

相比較皇帝的喜悅,沈念臉色則有些嚴肅,他請安後拿出一封信恭敬道:“皇上,這是工部侍郎刑意從西境八百裏加急送來的密信。”

齊君慕收回心神,他道:“拿過來。”

沈念把信遞過去,他還偷偷抬眼看了看皇帝神色。按說是密信,應該直接送入宮,不應該落在他手上的。

他本來就在等著皇帝開口詢問時,就說出這封信到他手上的緣由。

不管其他人信不信,他希望皇帝相信他的話。

沒想到的是,皇帝根本沒有問。

齊君慕把密信打開,眉頭擰了起來,然後他把信遞給了沈念道:“你看看。”

沈念愣了下,然後躬身接過信,他迅速看了一遍,刑意在信上先說了他們在西境修繕邊防之事,隻說一切進展的很順利。

西境軍本來因為常勝在北境失蹤的事有些亂,不過好在被齊君宴和程錦暫時壓下去了。主要是齊君宴也是個狠人,常勝前去北境時,他就開始在西境軍中散布消息,說常勝去接管北境軍去了。

當時這事是瞞著程錦的,等常勝在北境失蹤後,齊君宴也不瞞著人了,以至於程錦知道後都發狂了,借著怒火把幾個想要挑事的西境將領給狠狠揍了一頓。

然後踩著這些人的臉,程錦告訴所有的西境將士說,常勝在北境失蹤的事自有人查證,北境軍沒有做過的事兒誰都不能給他們扣屎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