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就一副,蘇仁想治我的罪,同蘇仁一起吃飯的嶽雲舟就不是個好東西,我揍他是因為太氣憤了。
嶽雲舟:“……”
眾位朝臣:“……”
怎麼,還挺沾沾自喜的。
這難道不是故意的嗎?要不然怎麼那麼湊巧,嶽雲舟哪裏都好好的,就斷了腿。
這人腿斷了,可不就隻能呆在家裏歇著,遠地方去不了了嗎。
皇帝揉了揉額頭,一臉疲倦不堪的模樣。
人人都知道沈念講的是歪理,可沒有人反駁。因為蘇仁的遲疑,還有他和嶽雲舟一同用膳的事是真實的。
就如同沈念所表達的那樣,蘇仁能那般懷疑沈念,沈念自然也可以懷疑他和嶽雲舟暗地裏有不可告人的勾結。
皇帝心想,這個時候在心裏罵蘇仁的人肯定不在少數。
正在這時,嶽雲舟道:“皇上,微臣敢指天發誓,蘇大人與微臣並沒有談論過任何有關鎮北侯之言,微臣冤枉。”
沈念一臉認定他沒有任何冤屈,他紅著眼角,眼淚在眼圈裏打轉,一臉悲痛道:“皇上,嶽大人既然這麼說了,微臣認了。他斷了一條腿,微臣陪他一條腿便是了。”
說罷這話便抬手準備以手為刀砍向自己的左腿。
“夠了。”皇帝猛然站起身寒著臉厲聲道:“怎麼,這上朝的大殿是你們吵架的鬧市嗎?堂堂一個鎮北侯,堂堂朝中重臣,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全憑自己的想象,如同稚子一樣吵鬧相互汙蔑,朕看你們就不該站在這朝堂之上。”
看皇帝真的是生氣了,其他朝臣忙請罪,讓皇帝息怒。
沈念也沒敢往自己腿上砍了,他跟著眾人巴巴的跪在那裏。
齊君慕深吸幾口氣,努力平息下自己心中的怒火,他忍耐道:“嶽侍郎身上有傷,送他先回去,傳白封一起前去。京兆尹蘇仁,無證據胡亂揣測狀告鎮北侯,罰俸半年,閉門思過一個月。”
“至於鎮北侯,出手傷人,胡攪蠻纏胡言亂語,暫時幽禁宮中。常勝在北境失蹤之事查不清楚之前不得出宮也不得與任何部下接觸。”
大殿之上寂靜無聲,沈念猛然抬頭,他道:“皇上,微臣願意閉門不出,但把微臣幽禁宮中不大合規矩吧。”
“那鎮北侯想被幽禁在哪裏?要不你說個地方朕聽聽,要不給你選些地方讓你挑一挑?”齊君慕假假一笑道。
沈念抿了抿嘴垂頭不語。
“退朝,左相留下。”齊君慕說完這話,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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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蕭在禦書房看到皇帝時,皇帝正用手撐著額頭,一臉煩躁。
林蕭心裏罵了蘇仁一句豬腦子,人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齊君慕歎了口氣,他有氣無力道:“舅舅對這件事怎麼想?”
“臣覺得沈念別有用心。”林蕭道。
齊君慕點了點頭:“沈念不是個胡攪蠻纏之人,這次朝堂之言不像是他的性子,他肯定隱瞞著什麼,朕把人放到眼皮子底下也放心些。在宮外,鎮北侯的親信可不少,隨便都能遞傳些消息出去的。”
說道這裏皇帝苦笑了下:“今日這朝會可真是亂的可以,朕覺得這個皇上當得夠失敗的。就算罵了沈念事後還是要安撫他的,嶽雲舟那裏舅舅出麵吧。蘇仁那裏,舅舅替朕帶句話,在家好好閉門思過。日後腦子再這麼不靈光,直接收拾收拾東西滾回祖籍。”
“微臣知道。”林蕭看皇帝累的厲害,出聲安慰道:“皇上不要多想了,皇上已經做得很好了。誰也沒想到鎮北侯這般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