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微臣不後悔。”
“此話何意?”齊君慕喃喃道。
沈念把頭垂在地上悲痛卻快速的說道:“微臣知道自打常勝失蹤之後,皇上和眾位大臣都認定是微臣下的手。”
皇帝自然知道沈念這是在演戲,他立刻配合著起來,他臉色有些心虛又格外冷凝道:“沈卿,你在胡說些什麼。朕和眾位大臣什麼時候說不信任你了,此事疑點重重,又因涉及到你,朕才這般慎重。”
說完這話,齊君慕朝林蕭看了一眼。
林蕭上前一步冷笑道:“鎮北侯,皇上問你的是為何傷嶽侍郎,你說這些是何意?是在心裏怨恨皇上嗎?”
沈念隻做聽不到兩人的話,繼續埋頭死嗑道:“微臣自然是相信皇上的,隻是這些日子心裏一直在想這些事,又苦無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隻能聽天由命。”
“結果昨日微臣出宮卻聽到了有人閑談,說這次嶽雲舟前往北境定能找到微臣陷害常勝將軍的證據,嶽雲舟可以治微臣的罪。”
說到這裏,沈念抬起頭,眼角有淚滑落,表情憤恨,他看著皇上抽了下鼻子道:“皇上,家父守在北境十多年,微臣十四歲便上了戰場,身上的傷無數,流血無數。微臣守著北境,護著大齊,此時竟然有人這般詆毀。微臣氣不過,便去尋嶽雲舟問清楚,問他到底有什麼本事能查到微臣身上,又或者是想把什麼屎盆子往微臣頭上扣。”
“嶽大人倒是好,正好同蘇大人在用膳,微臣到了跟前看都不看一眼,還攔著蘇大人說什麼會還公道給微臣的。今日當著皇上的麵,微臣倒是想問問,嶽大人這話什麼意思?本侯本來就是清清白白的,用得著你來還公道嗎?你打心眼裏就認定這是是我幹的吧,難不成真以為自己破獲了幾個疑案就真覺得自己能耐大是真的青天了?”
越說沈念火氣越大,臉上憤怒的表情越無法控製,他雙手緊握,咯咯吱吱泛響,似乎很想再揍嶽雲舟一頓。
嶽雲舟:“……”
他忍痛道:“當時侯爺一臉質問,臣隻是想說,這事無論是誰被冤枉了,微臣都會竭盡全力查找事情真相,並非隻對著侯爺所說。”
沈念冷哼兩聲,他挑起眼角似笑非笑道:“說嶽大人你能給本侯治罪的是京兆尹蘇大人,昨日蘇大人和嶽大人還在一起下館子呢,本侯可不相信蘇大人在嶽大人跟前什麼都不說。本侯看你們就是狼狽為奸,想要陷害忠臣。”
“你胡說。”
蘇仁最先跳出來道,他沒想到沈念會這麼不要臉,倒打一耙不說,還這麼顛倒黑白,他臉色通紅,“我和嶽侍郎一起吃飯是君子之交,你就是在皇上麵前無話可說,胡亂攀扯。”
沈念冷哼道:“本侯胡說嗎,蘇大人敢當著皇上的麵拿九族性命指天發誓沒有對人說過這次皇上能治本侯的罪?沒有證據的事蘇大人就敢編排本侯,我認定你和嶽雲舟狼狽為奸難道還錯了不成?”
蘇仁:“……”
他心裏罵了幾句髒話,這個沈念吃錯藥了吧,逮著他不放是個什麼勁兒。
至於讓他拿九族人的性命發誓,他還是有點遲疑的。
畢竟他好像還真同其他人說過類似的話,雖然不是明說,但意思是差不多的。
蘇仁這麼一個遲疑間,沈念完全站在上風,他道:“蘇大人好算計,嶽雲舟有青天之名,他說的話,就算是皇上也要考慮三分,你把人給拉攏過去了,本侯的罪名還不隨便你們定?”
說到這裏,他一臉理直氣壯道:“皇上選了嶽雲舟去北境,微臣信任皇上,可微臣不信任他能秉公處理此事。一想到他和蘇大人會誣陷微臣,微臣氣憤之下就動了手。也是……也是等回過神之後才發現嶽大人腿折了,微臣知道犯了錯,給他請大夫付過診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