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段(2 / 3)

我吃我的烤魚,他換他的衣服,悉悉索索的聲音莫名撥動了我的心,唔,我狠狠捶打了自己胸口一下,搞什麼,春天還沒到,你癢癢個什麼勁?

“你做什麼?”柳望休握住了我的手腕。似是若有若無地,他的手指刮搔過我手腕上的皮膚,指尖上有老繭,那種觸♪感在這冬夜中清晰地穿透過皮膚,隨著血液的流淌抵達神經末梢。

我抽出自己的手,驀地站起來往車內走卻不想被橫在地上的樹幹絆了一跤,若是平時我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隻是今天亂了心緒,打亂了一片波瀾不驚。

“小心。”並沒有疼痛感,畢竟憑柳望休想要接住我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但是,也因為這樣我被柳望休圈在了懷裏。

“我困了。”我用手去撐開兩人的距離,卻不想觸手的竟是肌理緊實的胸膛。

“你怎麼不把衣服穿好。”饒是我再淡定也不禁覺得臉上滾燙滾燙的,與柳望休冰涼的胸膛成為了極大地反差。

“你的衣服,對我來說小了點。”柳望休不但不放開我還強硬將我抱緊,“浮兒,你的衣服好香,你好暖和。”

一聲“浮兒”叫得我眼眶發熱,心裏有個聲音在瘋狂地呐喊:“蘇浮,推開他,蘇浮,你不是已經決定斬斷情絲了麼,柳望休就是個花心的混蛋,你不是早就決定離開他了嗎!”我頹然將頭埋進柳望休的肩窩處,同時對心底的那個聲音說:“對不起,我真的推不開他,他的力氣實在比我大太多,而且,為了他,即使知畫地為牢,我也認了。”心中的狂風暴雨驟然褪去,隻留下了未經收拾的淩亂不堪。

“睡吧。”柳望休的聲音蠱惑著我,我像著了魔般環住他的腰,合上眼皮,沉沉睡去。

早上醒來的時候我人是在馬車裏的,恩,身上衣服還好好的,柳望休還算有品,真想著,柳望休便卷了簾子進來,我還有些沒睡醒,有氣無力地問:“一大早的你人幹嘛去了?”

“打水給你洗臉。”話音剛落,一塊熱乎乎的布巾便抹上了我的臉。

“哪來的熱水?”我不大好意思地享受著柳望休的服務,盡量找些話題來掩飾自己的羞澀。

“內力催的。”他語氣平淡的不得了。

我伸手去扯他的臉皮,“不是吧,你是柳望休麼?怎麼這麼體貼賢惠?莫不是受了刺激。”

柳望休明顯僵硬了一下,把布巾往我手裏一塞道:“難得想表現的溫柔一點,你倒是一句話把溫情都打破了,早知道昨天晚上就應該把你吃了。”

我把臉按在布巾裏嘀咕道:“現在吃也不晚。”

“你說什麼?”

我把布巾往他手裏一塞,揚起一個笑容道:“我什麼都沒說哦。”

柳望休明顯急了:“我明明聽到你說現在吃也不晚的!”

“吃什麼?現在隻有昨晚剩的烤魚和一點幹糧。”我裝傻充愣。

“你說吃什麼?”他已經開始磨牙了。

我曖昧地笑笑:“這種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說完就跳下馬車,我可不想真被他吃了。

我們彼此之間都沒有挑明這種情愫,但彼此又心照不宣,我在想,如果不說出來也許還有回轉的餘地吧,柳望休也許也是這麼想的。

柳望休是浪子,但是又是誰天生便是浪子呢?聽說柳望休在十七歲的時候遇到了一件讓他傷心的想要去跳河的事。不過,最後沒跳河,也沒跳崖,而是似變了個人一般,整日嘻嘻哈哈,浪跡江湖。

每個人都有段傷心事吧,不過他不說,我也不會問。

就這麼曖昧不清下去吧,我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