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燈過了一刻鍾。”母老虎回。
“嘖!說起掌燈,聽說…馭南樓的紅牌最近都不接過夜的生意了。”小販給客人把麵端上,暫時沒事地開始扯聊。
“這大冷天的,誰願意晚上出門啊。馭南樓的生意也到了淡季。估計不是人家不接,是沒什麼生意可接吧。”
“是這樣的嗎?”
“不然還咋地?我說,你怎麼那麼關心馭南樓的事。啊?!”母老虎不耐煩地揪起了小販的耳朵。
“誒誒誒誒!我這不是沒事閑著麼。誒誒誒!輕點輕點~”小販求饒。
“哼!以後少管閑事,當心惹一碎嘴子的麻煩。”母老虎戳了一下小販的額頭,算是饒了他。
“誒誒!遵命遵命。”
這一日,因為沒什麼客人,馭南樓掛出歇業的牌子,大夥都聚在大廳內扯閑話……
“頭牌,快入冬了。”原罪把玩著茶杯,說道。
“嗯,是啊。也該找裁縫給樓裏個倌兒們做新衣裳了。”頭牌摸著手中的棋子,應聲。
“骨頭,你快點下。”鴇爺催促頭牌,哼哼,我在下一步就穩贏了,“啊啊!骨頭,你怎麼可以下這裏!”
“嗯?怎麼?有問題麼?”頭牌問。
“廢話。你堵了我的路子。”鴇爺不爽。
“我說鴇爺啊,頭牌不堵你的路子,難道還給你鋪路麼?”雜役無奈地扶額。
“可是,我走到這步是多麼不容易啊。”鴇爺不爽地瞪了雜役一眼,然後抓著棋子想下一步。
“罪,怎麼不說話了?”頭牌看著突然沉默的原罪。
“沒什麼。我隻是在想鴇爺,下一步會怎麼走。”原罪笑了一下,不在意地說,“鴇爺很難得除了對錢以外的事物有這麼認真的時候。”
“罪,你這是在誇我嗎?”鴇爺抬頭看向原罪。
“當然。”原罪笑得優雅。
“切,我才不信。”鴇爺切了一聲,然後落子,“你每次笑得這麼好看,都代表你心裏絕對不是這麼想的。哼哼,骨頭,該你了。”
“嗬嗬,頭牌,你看,鴇爺居然識破了呢。”原罪真的樂了。
“那是我看到別人身上血淋淋的經驗,綜合所得的教訓。嗯嗯!”鴇爺認真地點了兩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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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原罪大笑,“鴇爺,我第一次發現,你還挺可愛的。嗬嗬。”
“原罪。”鴇爺突然表情認真地叫了一下原罪,“你是不是寂寞了?”
“嗬,鴇爺怎麼這麼問?”原罪覺得好笑地看著鴇爺。
“沒什麼,就是感覺。”鴇爺搖搖頭,老實回答。
“鴇爺,是錯覺。”原罪更正他。
“哼。不承認,拉倒。我下棋。”鴇爺哼哼地有扭頭把注意力放在棋盤上,“啊啊!骨頭,你什麼時候五連了!”
“就剛剛。”頭牌回答地坦然。
“我都沒看到,不算!再來!”
“你還是找別人陪你下吧。”
“可是,他們都說拿圍棋的棋盤下五子棋的行為很…反正他們都不願意跟我下。”是的,不用懷疑了,他們剛剛確實是在下五子棋。
“今天下的已經夠多的了。下次吧。”
“可是我都沒贏!再……”
“頭牌,有要事稟報。”正當鴇爺糾纏著頭牌再下一盤時,護院突然神色嚴肅地出現在大廳,廳內的氣氛瞬時嚴肅了起來。
“說。”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護院身上。
“剛才卿家派人口傳:希望紅牌能出席卿長君的……”護院猶豫了一下,深吸了口氣說道,“出席卿長君的喪禮。”
“啪!”茶杯落地的聲音。
“你說什麼?”頭牌皺了皺眉頭,看著護院嚴肅地問道。
“卿長君出門辦貨,路遇山賊,曝屍荒野。”護院咬了咬牙一口氣說道,“他家人,希望紅牌能出席他的喪禮,好讓他無憾而歸。”
“放屁!人都死了,有個屁有憾無憾的?”說話的是媚倌,“他不是有武功嗎?怎麼就被曝屍荒野了?”
“入心醉讓他內力盡失,就算有武功,剩下的也隻是些沒有殺傷力的招式罷了。”回話的是樓醫。
“錚!”一聲斷弦,大家看去,隻見琴師他指尖滴著血,表情複雜難喻。
“山賊通常是搶了錢財便是了,卿長君怎麼就被趕盡殺絕了?”問話的是憐倌。
“不知道。”護院搖頭。
“丸子,你去……”
“什麼時候?”正當頭牌要吩咐雜役時候,原罪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什麼?”護院一時愣了一下。
“喪禮。”原罪的聲音淡的沒有任何起伏。
“三天後。”
“知道了。告訴他們,我會去的。”依舊淡的如死水的聲音,原罪說完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