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順便在群裏說了一聲。

這件事把謝真一家都嚇得不輕。

何默和謝真就差沒抱著林燃的大腿哭了。

林燃麵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原本空蕩蕩的客廳圍滿了人,他爺爺那邊的人以及朋友都趕過來了,這可比過年熱鬧多了。

眾人你一言無一語,嘰嘰喳喳的吵得林燃頭疼。

但這是他也隻能受著,還好先把盛青溪送回了家。

事發第二天就有警察找上門來詢問事情經過,林燃提前叮囑過林煙煙,這小丫頭一點也不怵,乖乖地按照他說的話和警察說了。

期間林佑誠安排的律師一直陪在他們身邊。

因為林煙煙沒成年再加上林燃要高考,林佑誠盡可能地少讓他們接觸這些。

警察也考慮到這一點,盡量一次性確認好要問的問題就離開了。

這兩天林燃幾乎沒停下來休息過,去了爺爺家一群老頭老太叔叔阿姨圍著他叫心肝寶貝,他這麼大個人了。邊上的一堆兄弟姐妹都圍著看笑話,他差點兒就沒忍住逃了。

林煙煙倒是乖巧,任由幾個長輩抱抱又摸摸腦袋的。

到第四天林燃以為能清淨下來了,結果他那滿世界旅遊的外公外婆趕回來了。這老頭老太太一大把年紀了,走起路來一點都比他慢的。

見到他也不像他爺爺那邊似的肉麻,老太太上下打量他一眼:“高了,壯了。”

說完就不理他了。

畢竟和林煙煙這個乖乖比起來,林燃就是塊硬邦邦的石頭。

兩個老人家隻字未提著火的事,和他們吃了頓飯就被何伊翎接走了。看樣子是準備去找林佑誠算賬了,這場火有蹊蹺他們多少都有聽說。

就這樣,直至高考前林燃都沒能見盛青溪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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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7日當天。

盛蘭親自送了盛青溪去一中,林燃在門口等她們。

林燃見了盛蘭熟稔地喊人:“盛媽媽。”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林燃跟著盛青溪換了稱呼。由於他轉換地自然,盛青溪和盛蘭都沒能在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勁,發現時早已習慣了。

盛蘭從包裏掏出提前準備好的鵝蛋,往林燃懷裏一塞:“好好考試,考完了來院裏吃飯。我給你們做好吃的,讓阿真他們也來。”

她說完也不要這兩個孩子的回應,自顧自地就走了,沒走幾步回身朝他們招招手:“進去吧。”

林燃和盛青溪沒分在一個考場,他把人送到門口之後還掃了一眼考場內都有誰,在看到顧明霽在名單上的時候林燃很不滿。

他盯著那三個字輕哼:“哪兒都有他。”

盛青溪不想在這個時候和林燃扯這些。

她低聲叮囑道:“林燃,這次考試盡量把答案都記得下來。記不下來也沒關係,我會把試卷都記下來,等全部考完你再給我寫一遍。”

林燃:“......”

不是他說,這傻姑娘為了確保能和他上同一所大學真是什麼事兒都能幹出來。

林燃無奈地應:“知道了,你好好考試,別老惦記著我。要是真不能上同一個大學也沒關係,我找的近的,每周都過來找你。”

林燃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裏其實快慪死了。

要是他不能和他的小溪流上同一個大學,他恨不得再回來重考一次。一想到上了大學後有多少人會追她,他光是想都要氣死了。

盛青溪睜著水亮的眸盯著林燃瞅了一會兒,忽然伸手,手掌攤開,白皙的掌心上躺著一顆紅色包裝的草莓軟糖。

“林燃,我們一起上大學。”說完盛青溪頓了頓,又補充道:“同一所大學。”

林燃低垂著眸,看著她掌心的那一顆軟糖,修長的指尖微動就把那顆糖納入掌心。同時他牢牢地握住盛青溪的手,俯身飛快地在她掌心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