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活著”這四個字像利刃一般狠狠地淩遲著林佑誠的心。他的小火一直是高傲堅強的,自何晚秋去世後,林佑誠便再也沒見過林燃這樣的神色。
脆弱、悲哀。
林佑誠心中大慟。
話說到這裏,再傻的人也知道今晚這一場火到底意味著什麼,更何況是林佑誠。這不是意外,有人蓄意縱火想害死他的孩子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林佑誠怔怔地看著林燃離去的背影。
“小宋!”
林佑誠沉聲喊。
徐宜蓉沒聽清林燃和林佑誠說了些什麼,也沒看到林佑誠的臉色。但此時聽林佑誠說話的語氣顯然是處於震怒之中。
徐宜蓉下意識地撫上了自己的小腹,不住地安慰自己。
她還有孩子。沒錯,她還有孩子,這也是林佑誠的孩子。
宋助理連忙往林佑誠身邊跑:“先生!”
林佑誠側頭和小宋說了幾句話,似乎是刻意壓低了聲音。
徐宜蓉不著痕跡地靠近幾步,想努力聽清林佑誠和小宋在說些什麼,但林佑誠說話的聲音太輕她隻聽到些許隻言片語。
這些破碎的詞語中並沒有涉及到她。
徐宜蓉咬唇,心緒打亂。
此刻她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錯,幸好林佑誠還不知道她懷孕的事。如果..如果到時候真的查到她頭上來,她還有這一個籌碼。
...
林燃剛走出小區門口就看到原本坐在車上的盛青溪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門口來了,小小的一隻蹲在大門邊,可憐巴巴的,看起來像是被人遺棄的小貓。
林燃頓在原地看了她幾秒,走過去準備撿貓。
盛青溪抱著膝蓋蹲在門邊正在出神,林燃下車後她左思右想在車上怎麼都坐不住,和林煌打了聲招呼就下車跑過來了。
六月已是仲夏。
盛青溪卻無端覺得有些冷,等了一會兒就幹脆蹲了下來。
壇邊翠綠的青草彎著腰,一隻甲蟲從土壤裏鑽出來又快速地爬上葉片,在高高的葉片上張望了一會兒又轉頭鑽入土壤中。
盛青溪雙眼無焦點的看著那隻甲蟲。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頭頂忽然傳來一陣溫和的力道,掌心的溫度似乎都是她所熟悉的。盛青溪下意識地仰頭看去。
林燃站在她的身側,漆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見她看來,林燃沒拉起她也不問她為什麼蹲在地上,而是也蹲下來順著她方才的視線看去。那隻甲蟲又重新從土壤裏鑽出來,這一次它沒有再往葉片上爬,而是爬去了一朵盛開的花上。
林燃側頭,低聲喊她的名字:“盛青溪。”
盛青溪怔怔地和林燃對視,他的眸光很亮,看著她時帶著暖意。好一會兒她才開口,聲音輕輕細細的:“林燃,這一天過去了。”
林燃喉結滾了滾,嗓音微啞:“嗯,過去了。”
兩人蹲在地上無聲地對視著。
盛青溪看著林燃忽然笑了起來,“林燃,我們一起參加高考。”
林燃也笑:“好。”
城南花園大門內。
林佑誠立在原地沉默地看著林燃和那個女孩,麵對他時總是冷著臉的孩子此刻笑得這樣開心,眸光內充滿了希望與期待。
可就是這樣的孩子,剛剛在他耳邊說,想活著。
林佑誠牙關微顫。
他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的兩個孩子。
...
林燃別墅著火的事情幾乎整個學校都知道了,老屈大晚上急吼吼地打電話來問,知道沒事才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