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這邊!」火蓮察覺到了什麽,韁繩一拉,便策馬奔騰了起來。
反應快速的五人小組也立馬拉起韁繩,緊追著火蓮衝進濃霧裏。
單手駕馭馬匹的火蓮,率領著眾人在濃霧中穿梭,一會兒往右拐,一下往左行,峽穀地勢看似平坦,其實是一種障眼法,目的就是讓人放鬆警戒,掉進迷霧陣裏,卻不自知。
馬蹄是乎踩到了什麽易碎物,清脆的聲響傳至耳際,眾人立刻勒馬停了下來,往腳下一看,遍地的骷髏,有些還穿著金國西北大軍的黑色鎧甲。
「嗚……」實在是太可怕了,金國消失的西北大軍,原來敗在了這裏。
劉將軍突然覺得自己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
「有危險!快走!」火蓮指揮著小隊,盡速離開這裏。
才剛踏過滿地的屍頦,數以百計的利箭便從霧裏射了出來。
「衝啊!」拔出紅瓔刀,火蓮帶領著眾人殺出箭雨中。
一路在箭雨中衝鋒,火蓮帶著龍騎兵殺出了迷霧陣,出了陣,瞬間豁然開朗,濃霧散去,眼前是一片雨林。
但他們已經折損了一名騎兵,眾人大小傷無數,連劉將軍的肩頭都插著一支箭羽。
「離開吧!這裏非你們所能踏入之地。」低沉帶著一絲邪氣的男低音,在眾人的耳邊環繞。
耳熟的聲音,像一隻木槌重重地敲在火蓮的心上,以為這輩子再無緣聽見的悲傷,化做了激情,令火蓮立刻策馬,找尋聲音的主人。
就在峽穀的坡地上,一道披著黑色鬥篷看不出樣貌的偉岸身形,若隱若現地立於樹林間。
望著佇立在樹林間,那與記憶中相似的身影,火蓮忽然覺得眼睛一熱,濕氣堆積在眼角,像是要炸開來般的難過,火蓮以為自己因為太想念對方,而產生了幻覺。
可其他騎兵就沒有任何感動了,神秘的守門人出現在麵前,還隱約地挾帶著恐怖的殺氣,令眾人的背部不禁冒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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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何人?就讓我劉某來會會你!」抽出寶劍,肩上還帶傷的劉將軍,氣勢不輸人的立刻策馬奔馳,奮勇上陣。
身為龍騎兵的首席騎兵,焉有懼戰之理!
「等等!」見劉副將有勇無謀地衝上山坡,從感傷情緒中恢複過來的火蓮,趕忙也衝了過去。
身下的寶馬幾步跳躍,便跳到了山坡上,劉將軍提起寶劍,使出全部氣勁,便往林間的高大身影劈去。
望著快速逼近自己的騎兵,站在樹林間的男人,從容地從鬥篷中伸出了一隻大手,輕輕一揮,便是猛烈的一掌。
「小心!」,挾風帶勁的掌氣眼看就要打碎劉將軍的頭顱,趕來的火蓮反應靈敏地將劉將軍推下了馬。
猛烈的掌勁一記劈碎了馬頭,從落馬的劉將軍身邊掃過,劉副將幸運地撿回了一條命。
再熟悉不過的掌上功夫,讓火蓮既高興又心驚。
剪不斷理還亂的心情,讓火蓮內心充滿了矛盾,提起紅瓔刀,火蓮從馬上撲向了高大的身影,橫刀一砍,卷著滔天的氣流便襲向對方的頸項。
火蓮的紅瓔刀氣勢如虹地劈了過去,就在距離對方頸項一指節不到的距離,火蓮的攻勢硬生生地被擋了下來,從鬥篷裏伸出來的一隻手,用拇指便頂住了紅瓔刀的刀刃。
紅瓔刀白亮的刀刃便架在黑影的脖子上,時間在兩人之間停止,一切就像重播般似曾相似的景象……
徒手接刃,再清楚不過記憶,那是自己和男人剛認識沒多久,在庭院交鋒的事情。
手一抖,火蓮已無心戀戰,收回紅瓔刀,一把抓起跌在地上的劉將軍,火蓮跳上馬匹,掉過頭,大喊一聲:「撤退!」
駕馬再次奔進濃霧中,火蓮現在隻覺自己的思緒混亂,心彷佛要從嘴巴跳出來似地激情跳動。
男人沒有死,他就出現在自己麵前……
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在衝進迷霧的霎那,火蓮忍不住地回頭一望,披著鬥篷的高大身影沒有更進一步的狙擊動作,隻是麵向著自己的方向,如沉寂的雕像,平靜地目送著自己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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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原來的老樣子,二十幾人的軍隊在穀外紮營,當黑夜來臨時,升起點點星火,士兵分成幾組,圍坐在火堆邊,沉重的氣氛圍繞在營區內。
還未有任何突破性的發展,就已先損失了三名兵力,這對隻有二十五人的精英部隊,是多麽大的傷害!!!
肩上綁著藥帶的劉將軍,坐在火堆邊烤著火,心裏有說不出的鬱悶。
身為龍騎兵的榮耀催促著自己挑戰無名穀,為君主爭取至高無上的勝利,但迷霧陣中的屍首,卻再再提醒自己,追求秘寶的下場,就隻有〝死″這條路。
難道就要這樣兩手空空的回去!?十二萬分不甘心的劉將軍,思索著說動火蓮率領全部龍騎兵,再打進去,一較高下的機率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