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鷹揚本來不想去,瓊寧已經開口:“師叔之命,焉得不從,隻是聽寧捭闔師弟說,從白骨棧道到凝翠城就要月餘,我們還有急著要去歸宗城呢?”
南宮柳突然笑道:“我是天劍門棄徒,還是叫我南宮柳的好,白骨棧道來回一次也僅需八日,你那位師弟,當時可曾駕馭飛劍、法寶。師父說最近四年隻有一個人通過白骨棧道,還說那人慧根深厚,可惜和佛家無緣。莫非就是你師弟!”
穀千姿直接說:“既然如此,我們就上路吧,到時聊也是一樣。”
南宮柳微微一笑:“打鬥了半夜,還是睡到天明在起身吧,我要出門,這客棧也得安排人守不是,你們都是我昔日的同門,今天客棧生意不是太好,客房還是蠻多的,我去給你們安排!”說完就離開了。
這時易鷹揚看著北庭護和那四個已經嚇的昏迷的四個人,不高興的道:“喂,我聽前輩說,你是探寧師祖的棄徒,怎麼一口一聲探寧賊道,下次再讓我聽見,別怪我不給你麵子,還有我師父繁星那個老王八蛋和斐兒姐姐的師父寒月那個小王八蛋,都隻能我和斐兒姐姐罵他們。”
北庭護因為剛才吃虧,不知道易鷹揚深淺,有心和他爭鋒,又擔心其他人插手,隻得用言語解釋道:“前師逐我出師門,我自然有些怨念,對他不敬也是一時氣憤,倒是你,怎麼罵自己的師父是王八蛋你。”
易鷹揚小嘴一撇,很是不屑道:“怪不得前輩說你虛偽,不能深交,要你小爺我防範。還說你的話十句有一句是真的就不錯了,現在看來還是前輩了解你,明明恨我們恨的要死,準備告訴那個賊道可道,問問我們的來曆,再想報複之計,那小爺現在就告訴你吧,我爹最沒用叫做易多聞、我娘是天劍門老一代四美人中的紀韻、還有個笨蛋姐姐、我看她非常不爽的易清雅;至於小爺是師父繁星的關門弟子易鷹揚。這幾位是我的斐兒姐姐……”
瓊寧突然咳嗉兩聲,易鷹揚終止了話頭,看著他,似有意似無意的信口說:“師姐,別擔心,他若是不知道悔改,等我從琅繯回來,將驚弦城和他有關係的人都給喀嚓了。”
北庭護自從聽見易鷹揚說出來曆之後,一直低垂著頭,他和可道交厚,正在想著怎樣解決這個麻煩人物。見易鷹揚小小的臉蛋上布著絲絲森寒,雲夢澤半出鞘外,知道他說動手就動手,又想起繁星的辣手,寒月的厲害,還有一個莫名奇妙的前輩。暗中猜測,卻得不到準確答案,不由的問道:“你說的那位前輩,長的什麼樣?”
易鷹揚卻是微微一笑:“他啊,難看的要命,身高才四尺,又瘦又小,還佝僂著背。”郭斐詩等人以為是真的,一個個詫異的看著他。易鷹揚也不知那位前輩長的什麼樣,本是信口開河,卻讓郭斐詩、瓊寧等人當了真。同時也讓暗中觀察他們顏色的北庭護變了色,因為這個人他根本就沒有聽說。正在沉吟,南宮柳又進來說是房間準備好了。於是相互打聲招呼,各自向準備好的房間睡覺去了。
易鷹揚戰鬥了半夜,卻是精神勃勃,沒有絲毫的睡意,偏生葉知寒瞌睡已久,上床就睡著了。極度無聊的易鷹揚下身穿著條短褲,上身穿著一個小背心,盾影著來到郭斐詩的房間,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連忙趕將過去,發現他正在往裏麵吹著迷煙。這個人,易鷹揚是那麼的熟悉,因為他就是北庭護。
易鷹揚見是他,心頭的火氣悄然升起,看向屋內,郭斐詩正躺在床上,一股股淡淡的黑煙飄向她,易鷹揚再也壓抑不住怒火,更不說話,手中提起雲夢澤,來到北庭護的身後,狠狠的刺了過去,北庭護正在念咒行法,那知道易鷹揚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他的身後,伴隨著一聲:“賊子,竟然暗算,你去死吧!”
身後傳來的一聲喝罵,讓北庭護心中一驚,下意識的飛起護身飛劍,依然慢了一步,雲夢澤已經刺入了他的身體,雖不致命卻是讓他的身體異常難受,傷口火辣辣的,易鷹揚占著上風,忙將郭斐詩的清寧環也飛將起來,三道光華一齊向北庭護飛將過去。
對麵房間中的穀千姿、瓊寧、秋恨霜也都出來,看著打鬥的兩人,有些無語,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又打將起來。不過還是動手幫起易鷹揚。
原來北庭護回到自己居住的三間房子,昏迷中的五人齊齊醒來,劈頭蓋臉的將他一頓好罵,這五人都是他的至親,一個是他的嶽父驚弦城的副城主、一個是她的小嶽母(嶽父的小妾)、一個是他的老婆、另外兩個是他的姐姐和姐夫。在這種情況下,隻得再次想下手的方法,知道青藍兩道光華是一件至寶也是敵人的主要倚仗之一,意欲用七情迷心法將郭斐詩迷住,然後盜起清寧環,順便再把敵人殺死,而後照計而行,能殺一個是一個,然後等敵人發現,再發動最後殺招和他們決一死戰。不想還沒有殺一個人,就被一個難纏的小孩發覺。明明是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修為也很低,但對付起來卻是那般的棘手,法寶什麼的尤為驚奇,還可以借用同伴的法寶。種種不可思議的舉動都發生在他的身上,直讓人感覺他就是個怪胎。本以為他是仗著有人撐腰才敢這般,現在才知道分明就是有備無患……北庭護越想越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齷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