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十年之約 第二十一;客棧再鬥(1 / 3)

原來穀千姿一直沒有出手,隻是冷眼看著場內的打鬥。知道有易鷹揚、郭斐詩和瓊寧在,對手絕對沒有好處。又因自己雖有良友幫忙兼良師指導。道行或許比兩人略勝,但法寶卻是嚴重不如,卻不知道當初繁星給她的就是七彩乾坤針,並不是繁星說的七色針。那針本就不是凡品,穀千姿本人又是醫生,人體穴道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又在救人情急之中,一時發出紅針解救南宮的危難,一時又擔心對手會找自己麻煩,把紫針也發將出去。

北庭護初始還把她和秋恨霜當作敵人一路,有所防備。但是對敵良久不見動靜,那裏知道二人一個是犯了小孩脾氣,憤恨剛才自己遭到敵人戲弄沒有人出頭;另一個則是認為自己沒有必要出手。漸漸的便不曾防備,萬沒有想到敵人會在這時給他一擊。穀千姿的紫針攻擊的又是麻穴,匆迫之中,首先中了七八根,身體頓時麻木了一半。體內的真氣也運轉不靈,伴隨著一聲慘叫,北庭護目露凶芒,舉起右手數十口飛劍向穀千姿飛去,秋恨霜見穀千姿危險,再也顧不得耍小孩脾氣,連忙將手一揚,一把小小的剪刀隨著她的小手飛出,化作兩道交尾的紅芒向北庭護飛去。同時,穀千姿也將自己的橙黃綠青藍等五色飛針發出。北庭護首先見到兩色飛針已經擔憂,及見穀千姿又飛出其他五色,連話也不說,匆匆駕馭著殘存的殘餘飛劍逃跑,無奈四周俱是敵人。清寧環和雲夢澤的光華又勁,阻擋的飛劍原本能支持一會,現在卻是遇上就化作流瑩四散滑落。

原來郭斐詩和易鷹揚都能操控對方的法寶。開始時有意無意的去操縱一下,弄的法寶威力時強時弱,如果不是有瓊寧,好幾次都讓對方的飛劍乘隙越過。郭斐詩知道易鷹揚愛玩,漸漸的也就不再操控,而是把注意力全部放在量天尺上,任由易鷹揚玩耍。卻沒有想到:雲夢澤和清寧環的威力居然大增,又聽易鷹揚要她一起控製,便也收起量天尺,傾盡全力貫注於雲夢澤。沒有想到,易鷹揚這回不斷沒有和她搶控製權,反而在那裏打坐起來,在佛家念珠環繞下,易鷹揚好像並沒有剛動手時的那股煞氣。

郭斐詩開始還有些生氣,後來也就放開。也就在這時,清寧環和雲夢澤突然光芒大盛,先是數口飛劍無力抗拒,化作流瑩,緊接著是三道長虹,向著對方飛去,威力一時無匹。眼看敵人要逃,如何還能夠,一指量天尺,又是二十四朵金花包抄上去。

突聽閉著眼睛的南宮唱道:

“修道就修修羅道,

殺人要殺殺戮人。

誰言天機不可泄,

我殺天命不問人!”

聲音異常蒼涼而豪邁,雄渾而滿含霸氣,頗令聞者動容,便是昏迷中的彤兒,也被驚醒,張大了嘴巴!

無路可逃的北庭護一眼看到彤兒,連忙撲將過去,彤兒渾渾噩噩的,那裏知道躲閃,一時定格在那裏!

眼看彤兒命將不保,南宮的語聲突變:

“美人情關英雄塚,

揮劍斷情孰心甘?

陌路巧語肝膽動,

盡屠一島染嫁裳!”

北庭護的臉上突然露出幾絲悔意,眼中數滴淚花悄然飄落,離彤兒數米的飛劍突然掉頭,向著自己飛去,身外的護身飛劍也全部撤去,而易鷹揚等人的飛劍法寶已經到了他的身側。

北庭護已經開始等死,但就在這時,憑空中出現一隻晶瑩潔白的大手,它將清寧環、量天尺、雲夢澤等等全部擲回,而後便消失無蹤,似乎不曾來過,隻是滿地的流熒顯示著這裏真的發生了一場大戰。郭斐詩看向四周,卻沒有發現易鷹揚的影子,剛要遁影,發現易鷹揚捂著半邊臉現出身形,顯然是吃虧了。

不過和以往不同,這回吃虧的易鷹揚很老實,非但沒有大聲叫嚷著報仇,反倒是一臉的不好意思,他看著一旁的南宮、北庭兩人:“方才我冒昧出手,請南宮柳、北庭護兩位勿怪!”易鷹揚突然變的大方,接著說:“那位前輩說北庭護自己種因得自己去了果,還說南宮柳的法寶飛劍已經用不著,即將留送有緣,我想知道我是不是他說的有緣人之一!”他這明明是討要,卻說得理所當然。

南宮柳沉吟片刻,從懷中拿出一本很是陳舊的小冊子:“當年犯規被師父探寧逐出,一身法寶要麼送人,要麼自行毀滅,隻留下這本《修羅真解》。因為師父說慧心不夠,學了隻能增加自身罪孽,我和北庭護師弟都是修習這個,殺戮之心日重,雖說是師弟殺人,我沒有出手,但我從頭到尾都是百般鼓勵,教唆,最後,那女子自刎,血流在我身上,我才醒悟,可是已經無及。事後帶著北庭師弟回山,就被師父逐出。當時雖心懷深恨,怪師父太無情。後在白骨棧道遇上現在的師父混沌大師,他對我當頭棒喝,始讓我迷夢驚醒,本意是將此書燒毀,他卻說是我心術有誤,天下無不可用之物。隻是我和這書兩兩相誤罷了。我反正是待會就要去白骨棧道見師父,要不我們同行,看師父會怎麼說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