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自恨的主張沒有實現,可道和繁星也對此也沒有多言,當日兩人相視一笑,頗有泯滅恩仇之意。兩邊弟子雖心有芥蒂,卻都保持著克製,畢竟師長都沒有發作,他們也都不敢再生事端!
隻是在事件後,方晴浩要冉棲鳳麵壁思過,對外宣稱是閉關潛修!針對上次的事件,這會在天機峰的天劍昊天等四峰的弟子明顯減少這也在一定範圍內減少了衝突的發生。
從八月二十四開始,送信的人便帶著賓客陸續趕回。這天趕回的是葛風雨,和他一起來的賓客是亮節台的掌門宋秋希、理字首座秋桐、以及弟子仁寬、仁愛、禮彩、情義。他們來後,並不往天機峰,而是在飛雷峰住下。
接著是二十五號和於化龍一起來的龍門寺主持大智禪師、其師叔光明大師以及弟子無空、無名等。
二十六來的就多了:早上是雲昭帶著靈獸城城主幽靈和其夫人閃靈,以及金靈一至五號;中午時分來的是桑梓洞的洞主孟超夫婦及其三歲的女兒纖纖;申時柳西來帶著東海忘機山的玄黃二長老及玄冥、玄都;至戍時方輕柔攜著一女孩的手進來,在她們後麵是聽雨軒的前任軒主清音和現任軒主清雲,另外加上弟子雨絲、雨韻!和方輕柔攜手的正是雨心,原名水無痕!
見到大姐,郭斐詩表現的淡淡的,沒有什麼特殊表情,就像是不認識她一般,郭問情略顯激動,迅步向前:“大姐,你的腿好了?這些年過的好不,二哥很想你?”
雨心看著他,一臉茫然說:“你是?我認識你嗎?”郭問情看著她,忽然想到一件事,頓時很傷感的站在一邊,他想起師父說的,她大姐已經不叫水無痕,她叫雨心。
想起二哥,不知怎的,心中莫名的湧起一股悲酸。他用衣袖拭幹淚水,盯著雨心,緩緩的說:“你可曾記得一個叫柳梢的小鎮?”
雨心依舊沒有反應,她是不是記不得隻有她自己明白,別人怎能知道她的心思!清音看著他,頗為不滿說:“方師侄,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說麼?”
方輕柔正要答言,卻聽一聲冷吭:“對什麼樣的人當然要用什麼樣的方法!難不成你要我把那殷賤無恥、專破壞人婚姻的婊、子當作菩薩來供不成。”
這話說的異常粗俗,直把清音氣的粉麵漲紅,紛身哆哆嗦嗦。
清雲看著說話之人,發現是花成蔭,知道這事自己無法解決,正在思索如何勸解。卻發現花成蔭已經站起,正往外走,清雲知道,這回一走,便真的是陌路了,忙說:“花師弟,等等,我有話說!”
花成蔭轉頭,看著清雲說:“師姐,你別替她說話了,從那年那事發生,我和她便注定是陌路,而晴雨峰之事發生,我永遠不能釋懷,你就不要為難我,行麼?”這話出口,花成蔭心中一空,似是數年的情感都消失,他麵無表情的看著郭問情:“人家是聽雨軒的高士,未來高貴的軒主,不是我們所能攀上的高枝,走吧!”也不待諸人答言,拉起郭問情就走。
待他走後,方晴浩才進來,看著清音清雲,緩緩的勸解說:“我待客不周,這孩子又不通知,真是失禮,請師姐見諒!”
清雲看著她:“一別數十載,方師姐容顏如昔,修為卻更精進,當真可喜可賀。”
方晴浩苦笑說:“這些年雖有精進,卻總有牽盼,說心不寧,修為遠不及二位姐姐,更不提風痕師姐了。”
清雲搖頭說:“她本是我們這一代女子中的翹楚:‘智慧、嫻靜、知曉輕重、能屈能伸,對他又是癡情一片。’便我是男子,定也會拜在她的石榴裙下。”
方晴浩歎惜說:“你在情路上遇見她,是幸亦是不幸,你的弟子將來多半步你後塵,早斷也好!”雨心、雨韻、雨絲和方輕柔都怪異的看著方晴浩。清雲亦看著她,眼中流露一絲疑惑,方晴浩也不言語,隻是指了指不遠處的郭斐詩,
清雲尚欲再問,卻又適時閉口。
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還沒有進門就先響起:“虞清雲,自昔日咱們一別,七十年了,你還未嫁出去嗎?”聲音沒落人已經進來,說話的卻是閃靈!
清雲似沒有聽見,又一個聲音說:“就她虞清雲也是那種能嫁出去的貨色麼。”這話卻是祝紅顏。
幽靈眼中也露出一絲嘲諷,孟超卻用有些發顫的聲音說:“這四十八年你過的好麼?”清雲依舊眼觀鼻、鼻觀心似是入定。
閃靈和祝紅顏還要嘲諷,忽聽一聲厲喝:“嘴巴都給我幹淨點,不然,別怪我不客氣。”說話的不是清音,而是雨絲。
隻是她話音尚在,兩說光華已經奔向她,就在這時,從清雲的頭頂,閃現出一個小嬰兒,模樣和清雲幾乎一樣,手中是兩把淡淡的劍影,擋住那那兩說光華,那嬰兒口吐人言說:“兩位說友,不為己甚吧!”略持片刻,兩把淡淡的光影變得實質起來,光華照去,映的滿室碧色,閃靈見不是路,又發出兩說光華,向著肉身的地方擊去,方晴浩等做為主人,不便攔阻,卻見肉身也隱隱泛起光華,將那兩道光華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