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3 / 3)

他斷然拒絕了並且在那位連長的刁難下呆了整整兩年,兩年裏他學會了對戰友們的髒話致若置若罔聞,甚至在生氣時也冒出兩句諸如你X媽X之類的髒話,他學會了在吃飯時盡量一次性的拿完自己一次的量,也學會了如何快速成的在不碰到別人的身體的情況下洗澡。甚至可以在戰友們如雷的憨聲的伴奏下照樣睡得香甜。

當然,成為一個普通的士兵並不是他的願望,他的願望是站在士兵的頂端,成為足以令人無比豔羨的地球捍衛隊的一員。隻是這個願望,他從來沒有對任何的提起,當實現的也異乎尋常的艱難,他第一次走進地球捍衛隊的訓練營時,已經二十八歲了。幾乎沒有任何人認為,他能夠留下來。

可是他偏偏留了下來,並且很快以自己的實力成為主力之一,也是在這裏,他本來已經踏入他父親認為的“正軌”的人生,再一次脫軌。

他可以對任何人發誓,在發生那件事之前,尤爾根?克林斯曼在他眼裏隻是隊長、朋友,幾年來難得可以跟他談論音樂詩歌的知己而已,他對尤爾根?克林斯曼,從來沒有過任何其他的想法。雖然圍繞著他,總有一些耳語,他聽過那些傳說,關於他跟上任隊長馬特烏斯的糾纏。

克林斯曼是個百分之百的男人,不管他外表長得如何的英俊開朗,笑起來如何的陽光燦爛,私底下是如何的不拘小節,他都是一個極富魅力並且極堅強有力的男人,包括他在內的所有的隊友都無比的信任他、尊敬他。

直到發生那件事——

在一次行動中,他腿部中了槍,子彈嵌在他的腿骨邊緣,嗎啡恰好用完了,隨軍的看護兵不知如何是好。

“就這樣取出來吧。”尤爾根笑了笑,“有酒精嗎?”

“還有一些。”

“全都給我吧。”然後他喝下半瓶酒精,醉得臉頰酡紅,藍色的眼眸變得模糊如晨霧,“奧利,把你的手借給我。”奧利像是受到了盅惑般的握緊他的手,跟他一樣的男性的有力的粗厚的手……“來吧。”他對隨隊的隊醫如是說。

奧利沒有看到隊醫是如何取出子彈的,他隻是死死的盯著尤爾根的眼睛,深藍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額頭上淌下來的黃豆粒大小的汗珠,死死的盯著他因為忍痛而咬緊的下唇。死死的緊握他的手,仿佛這樣就能替他分擔痛苦。

“謝謝。”手術結束後,尤爾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靠在枕頭上如是說。

“不用謝。”他費盡全身的力氣,鬆開似乎已經不會彎曲的左手,然後看著自己的左手手背發呆,他的手背上三顆清晰的帶著他的汗水的指痕……

“子彈在這裏。”隊醫把子彈拿給他們看,隻是一枚小小的,沾著血的銀色金屬……

“這顆子彈送給你吧。”尤爾根笑著說道,仿佛剛才的痛苦沒有發生在他的身上一樣,“就算是賠罪了。”他指著他現在已經開始泛青的左手說道。

“嗯。”

……

他不知道尤爾根是如何界定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的,至少在他看來,自從那次以後,他再也無法把他當成普通的隊友看待了……

然後事情的發展就如同他的第一次脫軌一樣,脫軌之後的下場,必然是脫序,在他托著傷腿與他完美合作完成那次任務之後的慶功宴之後……他們上了床。

他喝了酒,但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