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1 / 3)

的東方智慧。

“你的問題是執著。”紹爾說道。

“執著不是好事嗎?”

“東方人認為任何事太過了就不再是好事了,而執著則是佛家最忌諱的事,一開始你太過執著於你們同性的身份,後來你又太過執著於滿足你自己的欲望。”

“我還以為佛教是反對同性相戀的。”

“佛家反對的是沉迷於不好的性事,而沒有說同性相戀是不好的性事,如果兩個人互相珍愛相互尊重,是不是同性並不重要;相反的如果亂交無度,沉迷於色情,是異性戀也是同樣有罪的。在佛的眼裏眾生平等,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既然一切都是空的,同性跟異性又有什麼分別?”

“平等?”

“就是平等。不過這不是你的問題的症結,你的症結是在這段感情裏,你一開始為他也為自己想得太多患得患失……而後來卻想的太少,無論是為他還是為自己。”

“太多?太少?”

是的……我一開始瞻前顧後左思右想,我一直以為我是替他想,其實我又何嚐不是為自己想,我怕被他拒絕,我怕這段感情真的變成絕望,我甚至怕我們真得走到了一起,凱爾變成我父親那樣的人離我而去——凱爾死後我才發現,所有的想法都是錯的,其實沒有什麼比凱爾還在我身邊重要,無論他以什麼樣的身份。而後來我又想得太少,隻執著於凱爾的複活,忘記了想他的複活對我跟他會帶來什麼樣的衝擊……

“你是個聰明人,其實不用我替你開解太多,給你時間的話,你會慢慢的開解你自己的。”

“我跟他……還有可能嗎?”不管執著是對這是錯,這種執著已經深入我的骨髓了……

“這要問你自己了,當然也要問他。”

那次的談話對我來講隻是無數次談話中的一次,重要但不是那麼太重要,凱爾的事被媒體曝光之後我成為了兩個我,一個是一些人眼裏的情聖;一個是被自己的欲望蒙蔽的可憐蟲。

原因是我接受的一次訪問——

“你為什麼出資資助漢斯博士的計劃,你跟凱爾的關係僅僅是戰友嗎?”

“在他死之前我們的關係是戰友跟很親密的朋友。”

“那你對他的感情對戰友或者是朋友的感情嗎?我訪問過蒂娜女士,她說你從來都沒有跟她提過複活計劃的事,原因是什麼?是你覺得她不會支持你還是你覺得她跟你是情敵?”

“我……事實上我愛著他,在他認識蒂娜之前就愛著他。”

“那他愛你嗎?”

“不愛。”

“他愛他的女朋友跟他的孩子嗎?”

“愛。”

“我能想象你是故意不告訴蒂娜關於凱爾可以複活這件事,並且很高興看到她找到新的男朋友並且結婚嗎?”

“你可以這麼想。”

“他複活後你們……是什麼關係?我是說你們有過禸體關係嗎?”

“有過。”

“那他愛上你了嗎?”

“……我不知道。”

“那就是沒有了?那他是出於什麼目的跟你發生關係?他是被你脅迫的嗎?”

“這個問題太私人了,我拒絕回答,不過他不是受我脅迫的,凱爾不會受任何伯樂脅迫。”

“你會出麵爭取他的臨護權嗎?”

“不會。”

“蒂娜也說不會,你們商量過嗎?”

“沒有。”

那是我因為這件事接受的第一次訪問,也是唯一的一次,之後我拒絕跟媒體說一個字,應該對他們說的,我已經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