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到,奇效收是收到了,卻不是對他有利的。
“哈哈哈哈……真是想不到,有人竟敢在我天龍放此大話,幾十幾百幾千個也照樣能拿下嗎?本太子倒想看一看,口出狂言的是哪一個!”
陡然出現的聲音讓所有在場之人同時一驚,不約而同轉身看去,身著明黃色長袍的裴燁華正大步而來,而在他的身後,整齊的天龍軍人正肅容而待,似隻要裴燁華一聲令下就會全起而攻般。
總算是趕來了,這一回應該沒有晚吧?
眼神忍不住四下裏打量,當裴燁華的目光掃到了裴燁熔懷中一角時,心,猛的震了一下。
“煦!”如風般縱到了裴燁熔麵前,手如剛剛裴燁熔一般顫唞的伸出卻不敢摸上裴燁煦的臉,舔了舔發幹的嘴唇抬起頭,裴燁華幾盡哀求的看著裴燁熔,似生怕裴燁熔會說出什麼不好的答案來。
死別的痛,受一次就夠了,他已經再承受不起又一回了。
“他沒事,隻是暈過去了,我摸了他的脈,很平穩。”同是深愛裴燁煦的人,他自然能體會得了裴燁華的痛,所以難得的,安慰的口吻柔和了許多。
“那就好……那就好……”狠鬆了一口氣,腳步踉蹌著後退了半步,直到這時裴燁華才發現,自己的衣衫竟已半濕了。
可他這裏放心了,別人那卻心驚不已。
天,甘統領以手撫額麵露痛苦之色,這一回,他是真的徹徹底底的服了溪夜溪大侍衛了,敢情人家不止主子和鬱皇子兩個情人,還有更大的一個秘密,如今,連當今太子都歸了溪夜的屋簷之下,他們這些當屬下的今後也隻能小心供著那位老人家了。
“太子殿下,你的腿能完好如初盡是我家少穀主的功勞,難道你今天要恩將仇報,幫著熔王為難我等嗎?”
見裴燁華也參和了進來,青年男子心中更加無底了,剛剛那些話雖說的大了些但還是有點依據的,身為藥王穀的人,哪個身上沒點迷[yào]?隻是……
迷[yào]再多也迷不倒近百人,又何況人家個個是高手也不見得就能讓他得手啊。
“為難?我看是你們在為難本殿吧?小子,別人不知道你這個跟在你家少主身邊的人難道也一點都不知?軒轅劫為何會出現在此,溪夜又怎麼會暈倒在他的身邊,你敢說你一點都不知道?!”
臉色一沉,裴燁華冷冷的目光讓青年男子再次汗濕衣背,而這一回,他連反駁也不敢,因為他知道自家少主出現在此的原因,說白了,正是為了裴燁熔懷中的那個少年。
男子也禍水啊~~~這是在場大多數人的心聲。
“太子殿下,就算我們的主子有錯,可看在家家都錯的份上,可不可以先放我等離開?要知道如今天龍正風起雲湧,太子殿下私自帶天龍軍人來此,就不怕有人背後下刀子嗎?”微微的笑,海之國人侃侃而談。
他暗指的,當然就是裴燁泠,那個海之國人的噩夢,年紀小小可死在他手上的人卻不少,雖然當中該死的很多,但無辜受牽涉的更多,他不相信裴燁華會與後來者居上的裴燁泠能和平共處,暗地裏你死我活的勾當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閣下指的是我嗎?”
再次突然響起的聲音震的場麵死靜一片,默默的看著那個柔弱?的少年緩緩由人群外走來,淺淺的笑著,他美如精靈的臉龐看在場內某些人的眼裏,比之毒蛇也不為過。
“裴燁泠見過太子殿下,見過二皇兄。”恭恭敬敬老老實實的行了一個大禮,裴燁泠慢慢走到了兩人的身邊。
默默受了這一禮,互相對視一眼,三人都知道,這個禮可不是一般的兄弟之禮,那是裴燁泠的‘見麵禮’,為的隻是一個裴燁煦。
“裴燁泠,你來做什麼?”連聲音都在顫唞,可見海之國人對裴燁泠的怕有多深。
“做什麼?嗬嗬……當然是請各位到天龍做做客了,怎麼?你們不願意?”禦下了以往的麵具,裴燁泠展現出了真實的自己。
他不是無知的孩童更不可能是美麗的精靈,他隻是一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想用自己的方法將所有傷害過他的人都送進地獄去。
“裴燁泠,你別欺人太甚!”臉色前所未有的緊張起來,海之國人雙目緊緊盯著裴燁泠,好似生怕下一瞬他就會做出什麼天大的事情來。
“欺人太甚?嗬嗬……”好像很好笑,裴燁泠笑了許久,可突然間他又冷下了臉龐,“我就是欺你太甚了如何?既然你們敬酒不吃想吃罰酒,那本皇子就成全你們,來人,將一幹人等全體拿下!”
話剛落,四麵八方就湧出無數個人影風一般襲向了海之國和藥王穀的人,趁著別人混戰無暇顧及到自己,裴燁泠將滿含深情和愛意的目光,牢牢的盯在了裴燁煦的臉上久久不肯移開。
“他……們都很好,你不用擔心,走吧,我們得早點返回皇城好為他們細細的療傷。”輕拍了拍裴燁泠的肩膀,裴燁華笑的柔和。
對於裴燁泠,自從知道了他為煦都付出了什麼之後,這個十皇弟就已經被他默認為煦的愛人了,所以今晚他才會那麼放心的把所有人手都調出來辦事,將身後的一切都無聲的交給了裴燁泠,而裴燁泠也沒有讓他失望,他果然愛慘了煦,為了煦什麼野心什麼妒忌都沒有了,隻剩下了隻要煦好就什麼都好的願望,如他們每個人一般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