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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啟慈一行人到達目的地,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七點鍾的光景了,因為吸血鬼的特殊,以及包機的繁瑣程序,一行人是選擇午夜登機,算算全程耗費了大概六七個小時的時間。
清晨的太陽光雖然並不強烈,但蕭啟慈和格蕾絲卻是不敢就那麼大大咧咧的走出飛機的,幾人在飛機上合計了一下,最後決定由錢員外帶著郝靜和盛放著許默身體的嗜血棺上山,而蕭啟慈和格蕾絲先待在飛機上,等到傍晚時分的時候,再由錢員外下山接他們上去。
既然已經商定,錢員外和郝靜更是擔心許默的安危,也就不再在飛機上做過多的逗留,問飛機上的空姐要了輛小小的推拉車之後,便推著嗜血棺下了飛機。
郝靜皺著眉頭看著手機裏的地圖軟件,和錢員外合計了一下之後,便決定先上茅山,問問那裏的道士,探明李真遠的潛修之所後再做打算;兩人推著嗜血棺一路疾行,想要盡早見到李真遠是一方麵,最重要的是路人看向他兩人的怪異眼神讓他們如芒刺背。
如果說你在人流穿梭不止的道路上見到兩個行色匆匆的人,這不稀奇,但是如果這兩個人還推著一輛裝著棺材的推車的話,那麼就有些稀奇了;當然了,錢員外和郝靜也的確應該感謝那些對他們投去怪異目光的行人,感謝他們沒有將兩人視為盜墓賊,從而撥打電話報警……
兩人聳拉著腦袋照著地圖一路疾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來到了一處涼亭,裏麵坐著一些遊客或是腳夫休憩,兩人也隻是看了一眼,並沒有做過多的逗留,甚至就連柔弱的郝靜都沒有表示出想要休息一下的意思來。
在飛機上的時候,因為知道離茅山很遠,所以郝靜心中雖然焦急,但是卻沒有那種迫切的感覺。
而此時已經到了茅山附近,心中想要見到李真遠的迫切心情便一發不可收拾,要不是不知道李真遠的隱居之所究竟在什麼地方,說不定郝靜早就直接讓飛機飛過去了——至於有沒有跑道降落,那不是她要考慮的,畢竟飛機上不還有個機長的存在麼……
兩人又順著手機上的GPS定位又走了十來分鍾,便遠遠看見了一位穿著繁瑣道袍、頭頂道冠、腳蹬青布圓口鞋的道士迎麵而來,頓時錢員外握在推車把手上的雙手青筋畢露,甚至連身體都不由自主緊繃起來。
“你怎麼了?”感覺到身邊錢員外的一樣,郝靜皺著眉頭問道。
“看到前麵的那個牛鼻子道士了麼?”錢員外不動聲色的朝迎麵而來的道士努努嘴,見郝靜點頭之後,便小心的說道:“此處離茅山不過數裏,我可不信在這裏還有一些江湖上的騙子冒充道士的,而在這裏隻要遇見道士,肯定是茅山的那群瘋子無疑!
而看那牛鼻子的穿著,似乎在道觀裏麵也是身居高位的主,這種人對茅山的巫術和道術都有著細致的見解,危險之極,我對上他沒有一絲獲勝的可能;現在隻能祈禱他發現不了我的真身了,不然,就是大凶險了!
郝靜,老實說許默和我本來就沒什麼關係,甚至說起來他和我還是對頭,我們唯一產生過交集的,就隻有最近一起出生入死過的那幾場戰鬥了;而這次來茅山本來並不關我的事情的,但我還是陪你一起來了,夠意思吧?!
而且我知道你和許默的關係,所以,看在我也真心想救治你男人的份上,等會那個牛鼻子要是對我動起手來的時候,你務必要加以阻攔,隻要你說起李真遠要收你為徒的事情,想必這個牛鼻子也不會太過於刁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