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茅山的牛鼻子很厲害,但是我們妖族的強者同樣也不差,要是真正打起來,還指不定誰贏誰輸呢!”
如果說之前錢員外所說的是真假參半的裝B之言的話,那麼上麵那番話就可以說是情真意切、沒有一絲虛偽的成分在裏麵了;的確,世間不乏有一些超自然生物的存在,他們雖然比人類強大很多,但是卻也明白世界並不能依靠他們來運作。
其他不說,就他們隨意的性子、以及稀少的數量而言,這個世界就不是他們能夠主導的;所以,在很多年前,這些超自然生物族群中的一些強者,便和人類社會中的一些強者達成了共識,兩方都同時生活在一片天空之下,但是卻互不幹涉,不能造成各自群體的秩序紊亂。
雖然這些超自然生物和人類方麵的強者達成了互不侵犯的共識,但是其中也不乏有一些桀驁不馴、隨心所欲的存在;那些順應和人類互不侵犯的超自然生物,並不覺得自己比人類高級多少,雖然兩者接觸的時候也是帶著一些傲氣,但完完全全是個性使然,並沒有多少的惡意存在。
但是另外那些桀驁不馴的存在卻沒有這麼好打發,他們始終認為自身是要比人類高貴很多倍的,草菅人命都算是好的,最可惡的就是那種視禍害人類為終生目標的存在,他們才是人類眼裏真正的妖魔鬼怪!
說白了,超自然生物和人類沒什麼區別,他們也需要生存、需要朋友、需要感情;他們之中也有好壞之分,僅此而已……
錢員外的那番話對郝靜影響很大,坦白說她心中對一些妖魔以及吸血鬼的傳說也是略有耳聞的,基本上概括起來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但是想想自己和許默等人的相處,內心的對超自然生物的這種看法就在頃刻間蕩然無存了。
如果以前許默是因為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選擇相敬如賓的話,那麼現在在她知道自己等人的真實身份,除了剛開始蕭啟慈因為許默身受重傷而對她惡語相向了幾句之外,還真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也沒有將她看成是個可以隨便捏死的螞蟻,之間的關係也總是隱隱顯現出一種“平等”的感覺。
至少原本在郝靜眼裏應該是殺人如麻、吃人不吐骨頭的妖魔以及吸血鬼,實在是要比道貌岸然的郝天光明磊落好多倍;郝靜心裏很清楚,如果這些超自然生物想要得到自己的身體的話,也就是稍稍動動手指頭的事情,甚至、自己連反抗的念頭都生不出來。
但即便是這樣,人家還和自己相敬如賓,把她視為朋友,如此一來,她對錢員外那句“妖魔鬼怪也是有好壞之分的”,瞬間表示出了舉起雙手雙腳的讚成!
“得,我知道你老錢和我與老大一般無二,不然你以為你還能在嵐城待下去啊?老實告訴你,在你還沒有來嵐城的時候,老大和我就橫掃了那些平常生活不檢點的妖族;嘿嘿嘿,要是你在來到嵐城之後表現出了一絲和那些敗類為伍的趨勢的話,估計我和老大早就去市南找你麻煩了……”
“靠!這麼說我是不是該感謝一下你們哥倆的不殺之恩啊?”
“嘿嘿嘿……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當然了,如果你非要感謝的話,那我也就受了,誰讓我和老大曾經的確放過你一馬呢?哈哈哈……”
“操!”
……
…………
就在錢員外和蕭啟慈在飛機裏互相抬杠揭短的時候,在數百公裏的一座青山上的一間茅草屋裏,一位鶴發童顏的老人盤腿靜坐在一處蒲團上麵;或者說,我們不應該稱之為‘老人’,因為此人麵相也就是四十來歲的樣子,隻不過一頭頭發卻是如同雪一般白!
老實說老人第一眼看上去是在打坐練功,但是當慢慢靠近他的時候,就會聽到一種聲音——睡覺時打鼾的聲音……
許久之後,老人慢悠悠抬起了微微低垂的腦袋,抹了一下嘴角流出的透明液體,嘴裏呢喃著道:“哈哈,沒想到我追尋道法六十又三年,卻是在最後的關頭被那小女孩給阻斷了去路;罷了罷了,終究隻是抹執念而已,我既已看破生死,對她又有什麼放下放不下的?有朋自遠方來,等解決了對她的那份期盼,這‘道’也就算是窺破了七分了……”
此人大部分的身體影藏在茅屋的一處陰暗裏麵,看不清表情,看不清麵貌,隻聽他話音剛落,隨後再次開口說道:“緣,昔日身懷殘破五世命格的小丫頭如今已經長到這麼大了;一個身懷五世命格的小丫頭就夠我這個老頭子頭疼的了,如今又來了一個十二魔蓮瞳!”
“古有比幹七竅玲瓏心,今有血魔十二魔蓮瞳,哈哈哈,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人類的福音,還是人類的災禍;罷了罷了,天機上說未來人類的生存堪憂,想必再加上個十二魔蓮瞳也不會亂到哪裏去,既然緣到了,也就由不得我了,嘿嘿嘿,還真是有意思呢,不過,估計我是沒有那個機會見到了,可惜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