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嬛是凝香雅舍的頭牌,平日裏盛名在外,本王隻是沒有緣分在近前獻份心力,如今擺到台麵上來,本王如何能錯過呢?”一句話已然說透,眾人心知晉王爺對琅嬛是誌在必得,隻把眼睛轉到洪老頭身上。
“哎呀,原來琅嬛是王爺心愛的,老夫豈能奪人之美?”洪老頭趕忙著迎過來,漲紅了臉,一邊說一邊咳嗽,“看老夫這身子骨,王爺盡興,老夫先告退了。”
晉王爺哈哈一笑,“洪爺何必這麼著緊,這價還沒最後落定呢。”
洪老頭哼哧哼哧了半天,說道,“王爺休要取笑,休要取笑。”
晉王爺慢條斯理地合上扇子,“你看看你,本王何曾取笑?這價高者得是天經地義的事兒。不過,洪爺的身子骨倒是讓本王很擔憂。”
“多謝王爺,多謝王爺,王爺說的是——”
話未說完,晉王爺卻已經冷笑一聲往前走去,留下洪老頭一人站在原地,滿頭的汗。
晉王爺往台上走,還未踏上台階,卻聽到琴聲一緊,“砰”——弦斷了。
他看了看那頭,笑嘻嘻說道,“這琴斷了弦就撤了吧,琅嬛不是有了主嗎?一萬兩!”說著話走上了台,扇子一指,挑起琅嬛的下巴,“嘖嘖,真是個美人,多一分少一分還真不成,這一萬兩花得不虧。”
琅嬛唇邊扯起微微的笑,“多謝晉王爺。”
岫雲浮,流螢逝,凝住這滿園春色,尚卻那一縷香魂。
凝香雅舍的庭院在紗燈映照下染了緋紅,玉白的茉莉懨懨綻著蕊吐著香,時不時,俊俏的少年哥兒扶著華衣美服的恩客嬉笑往來,折斷了花枝,碰傷了嬌蕊,留下一串鶯聲燕語。
“好可惜。”落在地上的花蕊被人撿了起來,擎起花枝,那人轉向燈火處,原是一個清俊少年。
“逸春,快走吧,不然琅嬛惱了可就有你受的了。”
“好。”被喚作逸春的少年將花蕊往懷中一塞,腳下加快了兩步。今日是他伺候的琅嬛公子大喜的日子,琅嬛脾氣大在凝香雅舍是出了名的,若不早早候著,免不了被他踹幾個窩心腳。
懷裏透出的茉莉香在夜色中愈發濃鬱,逸春踏進茗月閣時,還在想著用茉莉串成手環給琅嬛,他冰肌玉骨的,恰好合用。
晉王爺醉了。
人逢喜事,恰又好比小登科,少飲幾杯都不行,待他放了杯盞,跌跌撞撞走進琅嬛的茗月閣,望見茜紗燈下,大紅的紗幔掛滿了樓閣,兼有薰薰暖香直沁心肺,腦子也便熱了,眼睛也便紅了,心裏也便癢了。
他走得急,砰一聲撞在圍桌上,撞掉了一個杯子,瓷片落在地上清脆作響,於他聽來倒分外激人,趕上兩步,一撩帳子,便看見錦被裏躺著個人,昏昏燭火下,那人微微發出喘熄,聽來教人心神俱散。
“美人兒,本王來陪你了。”說著身子往人身上重重壓下,隻覺得身下綿軟無骨一般,用手一摸腰腹,肌膚滑嫩得哪裏還舍得放手,隻管往下探去。
“嗯——”身下的人被製住要害,不由得呻[yín],手要去推開晉王,反被他握住雙腕束縛在頭頂,另一隻手已往下處深入兩指。
晉王爺知道身下的美人兒疼了,迷迷蒙蒙看到他皺了眉頭,身子亂撲騰,卻不知為何,他越是這般越教人心癢難耐。
吻了吻他的唇,在他雪白頸項烙下星點殷紅,嗅到一絲香。
“好一縷幽香。”
話說得溫柔如水,手上卻用了蠻力,嘶啦一聲扯開了他的衣裳,剛往纖細腰肢上用力咬了一口,落了淺紅的齒印,隨即翻轉了整個人,扯開了腰帶,褪下了褲子。■思■兔■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