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如果是他的話,知道這些不為人知的秘密那麼就是很正常的事了。隻是眼前這年輕人真是諸葛教授的學生麼?雖然自己未曾跟諸葛教授交流過,但倒是聽說過他手下有幾個資質很不錯的學生,眼前這人若真是他學生,自然也是可以信任的。一起考察麼,那就一起吧。許是感受到他的心思,顧惜朝微微放鬆了身體,點頭同意。 .思.兔.網.
四
草草地吃了午飯,三人稍做休整就踏上了尋求考察之路。寬闊的鳴江出了城依然彎彎曲曲隨著山體繞行,水流依然湍急,許是因為離了城離了喧鬧的人群的關係,那卟卟的流水聲竟是顯得份外清楚,合著隨之起舞的暗色水草,靜地有些詭異。
沿江是鳴城人鋪就的石板路,年深日久再加上山水滋潤,那邊角縫上都填上了青碧的苔,濕溼潤潤的顏色襯地這小路也開始滑溜起來,顧惜朝總有股錯覺,仿佛自己下一腳就會從那上麵踩滑下去,掉入那寬闊的江麵。
大約因為是午後的關係,這條道上幾乎都沒什麼人行走,要下山的早在太陽出來前就下來了,要回去的現在還沒到那個時間點呢,左右看看,也就隻有那寬闊的江麵上有時會漂過一隻小小的木船,船頭一人一槳,長而堅硬的槳慢慢劃開水麵,留下一溜的波紋。船上的人也許在說話,也許沒有說話,都因著距離的關係,聽不太真切,何況他們也沒有很認真地去聽。
小船一飄一搖地漸漸去遠了,越行越小,然後在拐彎的地方折了一折,變隱沒不見了,路上又重新歸了寧靜。戚少商和顧惜朝都不是聒噪的人,走了一路也完全沒想要聊天什麼的,何況他們想說什麼話的時候,似乎隻要一想對方就能知道了,於是就更懶地說了。崔略商原本話倒是挺多的,隻是這會不知是興奮過頭還是怎的,竟然也沉默了,隻是背個超大的背包在前頭一蹦一跳地走著,那姿態真讓人懷疑他身上的背囊是不是全裝了輕飄飄的棉花,又或者是氫氣,可以隨時把他帶著飛上天。嗬,真是想太多。不過倒也是靠了他在前頭蹦達著,才使得這一路不至於太無趣。
到了某一個拐角,三人舍棄了平坦好走的石板路,開始往另一條登山小道上走去。那小道隱在茂密繁盛的蒿草從中,不是知道的或是走過的是看不出來那曾經是條路的。其實這世上本沒有路,有的也全是人們走出來的不是。
小道很曲折,也很不好走。崔略商在前頭拿了根木棒開路,左右揮舞著仿佛打的不是草,而是什麼妖魔鬼怪。不過也虧了他在前頭,才讓這路看起來更像是人走的。隻是他怎麼揮也隻能把上頭遮蓋的草木給分開,至於那濃厚的不知積聚了多久的散在地上的草,卻隻能是靠走的人自己在意了。
顧惜朝開始就老踩在洞裏,也沒什麼大的傷害,隻是這樣一來總體的進度就慢了,戚少商在後頭看著也隻能幹著急。不過好在他本身體力還不錯,領悟力也強,在踩到幾個窟窿之後隨手抓了根倒在路旁的木棒,先拿木棒試探著,然後才往實處踩,這一來速度就快了不少。戚少商也總算是放下了心。
三人就這麼一路摸索著,往上攀去。據崔略商說,連雲所有的房屋土地都被湮沒了,隻除了一幢房子,那個房子離連雲城比較遠,地勢也比較高,大約就是因為這樣的關係所以才沒有消失,他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