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徇疲憊道,“別胡說。”
傅宗唐哀聲道,“我沒胡說,你想要我的命我也不會搖一下頭。求你別走,所有的氣都撒到我身上好不好?我脾氣不好,個性不好,你一直容忍我,求你再忍我一次,氣我罵我都隨你。阿徇,你別走!”
邵徇摸了摸他的眼睛,“我沒生你的氣。你可能不相信,我從來不生阿琛的氣。”
傅宗唐說不出話,緊緊抱著他不撒手,手上的青筋一條條爆出來,頭埋在他頸邊,好似想把耳朵關掉,不要聽到他說離開的話。
邵徇硬著心腸把他拉開,淡淡的說,“我隻是得自己呆著靜一靜,等我考慮清楚了,一定會告訴你。”
傅宗唐絕望的看著他,眼角睫毛溼潤粘在一起,像最初找到他的那個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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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
嚴文興把文件拿到樓下扔給助理,腦袋左右搖晃了一圈,頸項僵硬發出好幾聲脆響。
之前老板在養病,不管事兒也就罷了。現在病好了,每天呆坐在辦公室裏,依然什麼都不管。
小風看見他,迎上來問,“老板心情好些沒?”
嚴文興搖頭。
小風摸摸鼻子,又窩了回去。
看來這回邵徇是鐵了心不回來了。
老板上門去求了好幾次,都碰了一鼻子灰。
老板苦命啊,先是跟弟弟搶人,輸了;弟弟死了,好容易算是有點起色,簡達又死了,邵徇要求跟簡達的小弟住在一起照顧。任老板怎麼哀求,就是不回傅宅。
每天隻來公司吃頓午飯,老板跟孫子一樣孝敬。
小風打心底裏敬佩。
看人家這保鏢幹的,從擋槍子的硬是進化成主子的老子。
傅宗禹坐在辦公室裏的椅子裏,手上無意識的撫摸著簪子,正對著落地窗發呆。
他很想念那個人。
那天爭執到最後,邵徇還是搬走了。
他不肯接受這個結果。連碧娃簪都沒有帶走。
這就是說實話的下場。
從前邵徇多好騙。
大概活的久了人也變精明起來。不,其實他一直很聰明,隻是他的聰明從沒用在聶桓琛身上。
他畢竟不完全是聶桓琛。
邵徇與他朝夕相處,看出破綻也是正常。
邵徇要走的時候,他幾乎要跪在地上求他,兩輩子的顏麵都丟盡了,把死皮賴臉和低聲下氣發揮得淋漓盡致。
邵徇對宗唐比對他要心軟。讓他說那些脆弱哀求的話,邵徇恐怕不會相信也不會難過。
多虧這樣,邵徇最後才肯退讓一步,答應每天跟他一起吃頓飯。
不過邵徇堅持在傅宗禹的公司吃,做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吃飯時會聊天會對他笑,吃完飯立刻走人。連個眼神都不會留。
反差劇烈到讓他心寒。
邵徇說,或許有一天他可以接受現在這個共存的局麵。也有可能永遠接受不了。
其實邵徇知道,狠話說那麼漂亮,到最後屈服的還是他。
他放不下聶桓琛。
他們搞出這麼多事,不就是為了這個結果。或許他做的對,如果當時邵徇知道有聶勁在裏麵摻一腳,很可能拒絕他們倆融魂。
現在弄得不是包子不是餃子的,邵徇想到就頭疼得厲害。
當然從另一方麵來說,邵徇有那麼一點慶幸。
從此以後,他都不用被留在世上隻有一個人。那個妖怪強大到可以不斷換魂,一個肉身老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