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段(1 / 2)

再找一個。

他們可以永遠在一起。

他想起傅宗禹的話,“如果你有一個機會可以永遠不和我分開,明知我會生氣發怒,你肯不肯放棄這個機會?”

邵徇回答不了。

但讓他立刻接受,哪這麼容易,心理上那關根本過不去。

前兩天小風問他,為什麼要跟老板鬧這麼僵。

邵徇說,“我咽不下這口氣。”

小風問,“那怎麼你才能咽下這口氣?”

邵徇給了他一拳,“你就這麼想讓我咽氣?”

小風一臉求饒說,“你再不咽下那口氣,我看老板倒是真要咽氣了。”

邵徇聽得心裏一個翻騰。他害怕聽到這種消息,哪怕是假設都讓他心驚膽跳,坐立不安。

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要折騰到什麼程度才算完。明知道最終隻能妥協,卻非要裝模作樣在這考慮,能考慮出什麼鳥來!

那天傅宗唐說的那麼慘,他聽得心都要碎了。

當初聶桓琛身亡,他被留下一個人活在世上,什麼樣的念頭沒有過。那種被拋在身後的感覺,他太明白。

從找到傅宗唐開始,他每天都在慶幸,也每天都在恐懼。

阿琛第一次死的時候,他痛得去了一層皮,再來一次,隻怕骨頭都要露出來。

他受不了那種痛。

可是傅宗唐總要死的,他沒死在那場爆炸裏,也會在將來老死病死。

好在他終於弄懂了那根該死的簪子,接著傅宗唐被綁架,他把傅宗唐裝進簪子裏,怎麼都出不來……

出不來算了,一輩子這樣邵徇也願意。有些遺憾,但是十全十美的事情世上哪裏會有?

再之後,他們突然一起出現,說現在的他還是完整的阿琛。

還說以後,他們永遠都不用分開。

知道再也不需要麵對生離死別,他心裏的快樂喜悅和激動,不是用語言能描繪得出的。

剁了他兩隻腳,他都覺得應該。

這輩子最大的心願不過如此。能夢想成真,其他再無奢求。

可是這個美夢到頭來並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個。

還來了個買一送一。

這根本是強迫中獎,你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

嗯,應該說是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讓邵徇放棄聶桓琛,恐怕比登天還難。

他們不就仗著這個,在邵徇看來,他們敢搞這麼多事,根本就是有持無恐。他再抗拒再掙紮,最終也隻能妥協接受。

這就是他逃不出的五指山了。

邵徇的確想不通。

但他也放不了手。

簡閑每天陪著他發呆,“邵徇,你在愁什麼?”

邵徇歎了口氣,“愁什麼?僧多粥少,狼多肉少,他多我少……你說我愁什麼?”

簡閑聽不懂,隻好說,“喝酒。”

邵徇又歎了口氣,“好,喝酒!今朝有酒今朝喝,明朝起來事兒更多!”

不愁了,有什麼好愁的。一千年都等了,多等幾天也不是問題。

總會想通的,很快就會想通的。

等幾天就好了。

……

這一等就是兩個月。

連累得傅氏上下哀嚎遍野。

梁堰泊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裏麵說進來。

他走進去,傅宗禹憔悴的臉出現在眼前。見他進來拿出一份文件,厚厚一疊遞過來。梁堰泊接過看了幾頁,慢慢坐在椅子裏。

“老板,你都知道?”

傅宗禹點了點頭,“別擔心,我沒別的意思。”他靠在椅背上輕聲道,“宗唐死之前,告訴邵徇是你動的手,但是他沒有怪你,也沒有告訴簡達,你知道為什麼?”

梁堰泊聽見簡達的名字,眼睛一陣酸脹,“為什麼?”

“因為邵徇相信你說的話,相信你是逼不得已,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傷害簡達。”

梁堰泊低頭沒有做聲。

傅宗禹問道,“你最近一直很積極,是不是聞家的子孫,都對權力這麼熱衷?”

梁堰泊苦笑,“簡達不在,我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