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也安慰他。
唯獨小風那個混蛋,不忘色迷迷的問,“真的很好看?長什麼樣的?□有……”
沒說完就被狠狠打了一下。
邵徇沒介意,垂頭喪氣的懷念,“他對我很好很好,長的……真的特別好看……,”他想了下這裏見過的最好看的人,“跟謝辰挺像的,但比他還好看!”
情人眼裏出西施,誰也沒去反駁他。
邵徇以為他們不信,斬釘截鐵的重複,“真的,比謝辰好看好幾倍!”
突然梁堰泊大嗓門喝了一聲,“傅總!”
大夥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在老板背後討論他小情兒,想被扣錢嗎?
老板什麼時候出現的?眼睛還緊盯著邵徇不放,像是要把他胸口挖個洞,看看裏麵長什麼樣。
眾保鏢一致閉嘴,默契的站成一排,獨留邵徇一個坐在桌子上,傻乎乎的和傅宗禹對看。
傅宗禹手裏端了杯牛奶,熱氣不停往上冒。目光深沉的看了邵徇一會兒,終於轉身上樓。
剩下幾個人頹然倒地,心髒險些停跳。
嚇了個半死,牌局再撐不下去,眾人作鳥獸散。
邵徇被牽起相思愁,難得又一次失眠了。
他取出碧娃簪,翻來覆去的看,腦海裏不斷湧現當年和阿琛一起生活的種種畫麵。
那絕望的三年,和中間這樣漫長無盡的歲月,依然不能與任何一日的快樂相提並論。
邵徇放下簪子,用布包上藏好。
他不是傷感的人,所以不經常看這根簪子,怕它勾起太多的回憶。
它是邵徇過去生活唯一的證明,是他和那個人相遇相愛的媒人。
也是他一直不能參透的迷障。
竟然已經睡過了一千年的歲月。為什麼一千年裏,阿琛都沒有找到他。
難道阿琛一直沒有轉世?
或者一千年才能轉世一次?
還是阿琛並沒有找他……
饒是邵徇再怎麼自信,也不敢說自己能拚的過孟婆湯。
邵徇越想心中越是難過。
他隻是不把傷心表現出來,並不代表他不會傷心。
傷心又不能當藥吃。
邵徇不想把煩惱看得太重,他希望自己想開些,振奮些,不能自暴自棄,不能萎靡不振,不能給“古人”丟臉。
還是要振作精神。邵徇拉開窗戶,騰身翻出窗外。他輕輕站在空調箱上,像隻小鳥停在上麵。
前後左右看看,樓下根本沒人注意這裏有個人。邵徇下巴左右歪了幾下,決定重操舊業,幹點多年未做的小勾當。
第二天早起,傅宅傳開了夜裏鬧鬼的大新聞。
邵徇聽說後假裝驚悚。
一邊問說真的假的,一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大滴熱淚從眼角留下來。
他晚上到處踩點,白天的時候精神就不太夠。
都怪傅家太大了,光副樓就兩座,找個瓶子還找了半個晚上。
好容易讓他翻進瓶子房裏,主人又不在。
他背著手慢悠悠參觀了一下,發現自己被瓶子扯走的外套搭在床頭。邵徇癟癟嘴,小心眼發作,把衣服穿走了。
夜裏的溫度也是很低的。
邵徇想我才不要感冒。
可惜第二天他真的有點感冒。噴嚏一個接一個,鼻塞的厲害,還不停流眼淚。
眼睛紅紅的,鼻頭也是紅紅的。
老笨給他買藥吃。本來就沒睡好,吃了藥之後邵徇更困。
困的東倒西歪。
中午傅宗禹出來的時候,邵徇站在車邊,直挺挺的睡著了。
傅宗禹沒讓人叫醒他。
打從杜啟山落在他手裏,各路來圓場做中間人的層出不窮,本家的一些老頭子也有不少人來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