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今天晚上有沒有空,方不方便見個麵。”
時浩東道:“好啊,什麼地方?”
“就我們第一次見麵的那個亭子吧。”
時浩東道:“好,我一定到。”掛斷了電話。
時攀在旁聽出時浩東是在和陸主席通電話,便問道:“哥,陸主席打電話來給你幹什麼?”
時浩東道:“他約我今天晚上在他家見麵。”
時攀眉頭一皺,沉吟道:“他無緣無故約你見麵幹什麼?會不會是鴻門宴?”
時浩東咬了一下牙,道:“就算是鴻門宴我也想去會他一會。”
時攀道:“我和你去。”
時浩東抬眼看了一下時攀,道:“你和他沒什麼恩怨,你去幹什麼?”
時攀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麼可能袖手旁觀?”頓了一頓,道:“要不我們調集幫裏的人,直接滅了他陸府。”
時浩東搖了搖頭,道:“不行!陸主席和其他人不同,他是自由黨的黨主席,若是公然帶人圍攻他,無疑是與整個自由黨作對,隻會引來軍隊的圍剿,咱們就算勢力再大,也絕不能擋得住軍隊的圍剿。”
時攀疑惑起來,道:“既然這樣,那咱們怎麼殺他?”
時浩東道:“隻有派殺手全年三百六十五天刺殺,我還不信他躲得了初一,還能躲得了十五。”說到這,想起與陸主席的種種往事,當日賭場即將落入暢想集團一夥人的手,若不是他怎麼能扭轉乾坤?說起來,自己能有今天,還是得他的幫助,可是他為什麼又偏偏殺了許遠山?
時攀見時浩東出神,問道:“哥你在想什麼?”
時浩東回過神來,微笑道:“不論如何,我都要和他見一次麵,當麵將帳算個清清楚楚。”
時攀沒有再多問,他知道時浩東非常為難,即便是殺了陸主席,能和許晴和解,可是林詩軒那裏呢?畢竟林詩軒對時浩東的好,他也默默看在眼裏。
時浩東隨即說道:“咱們這就過去吧。”隨即和徐鳳嬌打了一聲招呼,說是和時攀出去有事,便出了別墅,開車去陸府。
又是秋天的季節,當車子駛進楓樹林時,滿目的都是在車燈照射下現出了原形的紅色楓葉,與周圍黑色的夜空形成了反比,給人一種詭異血腥的感覺。
時浩東和時攀到達陸府外麵,隻見顧衛等一幹保安人員整齊地排列在門口,自有一股軍人所特有的獨特氣質。
二人下了車,迎著走去。
顧衛見二人走來,便迎上二人,說道:“東哥,陸主席在裏麵等你。”看了一眼時攀,說道:“陸主席隻見你一個人,你的兄弟就在外麵等吧。”
時攀豈肯讓時浩東一個人進去,便要發話,時浩東伸手製止時攀,說道:“時攀,你在外麵等我,我很快就出來。”
時攀還要說話,但見時浩東已經決定下來,便改口說道:“好吧,不過,哥你在裏麵有任何事就大聲喊。”
時浩東點了點頭。
顧衛側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東哥,請!”
時浩東踏步上前,一路往陸府的亭子走去,走到亭子所在的花園,遠遠見陸主席坐在亭子中,手上端著一個杯子,神情專注地看著桌上的棋盤,當下迎麵走去。
到了亭子外麵,時浩東幹咳一聲,說道:“陸主席我來了!”
陸主席抬眼看向時浩東,時浩東見他頭上的白發更多了一些,滿目盡是血絲,胡渣子根根冒了出來,說不盡的憔悴,愕然道:“陸主席你這是?”
陸主席微微一笑,說道:“來了?進來吧。”說完咳嗽兩聲,以手帕去捂,手帕放下時,雪白的手帕上盡是血絲。
時浩東走進亭子,掃了一眼亭子裏麵的情形,忽見亭子的棋盒邊上隱隱露出黑洞洞的手槍槍口,心中暗凜,莫非他故意裝模作樣,其實是想槍殺自己?暗懷戒心,往前走去。
陸主席見他走來,笑道:“小東,過來幫我看看這盤棋。”
時浩東聽他喚自己小名,很是詫異,隨即笑道:“上次我就跟您說過,我不會圍棋。”
陸主席道:“這不是圍棋,是象棋。”
時浩東笑道:“哦!陸主席什麼時候對象棋也有興趣了?”
陸主席笑道:“偶爾興致來了,也會下上一兩盤。今天這局棋,我想了很久,總是無法下下去,你上次醍醐灌頂,給我很大的啟發,這次也希望你能給我一點啟示。”
時浩東道:“上次不知天高地厚,讓陸主席見笑了。既然是象棋,我就看看,不過要給陸主席意見那是萬萬不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