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著車子行駛了沒多久,手機響了起來,由於他開車必須全神貫注才能駕駛,根本不能一邊開車一邊接聽電話,當即將車子開到路邊停下,接聽了電話。
“小東,你在哪兒?小攀出事了。”
“我已經在電視上看到了,正在往三口區趕。”
“那好,我在零點酒吧等你,你快點來,咱們見麵再說。”
“我剛打電話給薛副局長,我想先去警察局見時攀。”
“那你到三口區打電話給我,我和你一起去。”
時浩東想了想,時攀出事恐怕隻是一個導火線,對方更厲害的手段也許還沒使出來,因此必須要周斌坐鎮,於是說道:“時攀這邊的事由我來跑,你注意西瓜、野狼的動向,還有去另外兩家夜總會仔細檢查一下,別再有什麼把柄讓他們抓到。”
隔了半響,周斌的聲音傳了過來:“好,我聽你的。”
方才掛斷周斌的電話,向八、周大誌等人先後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時浩東以最簡短的話說了一下情況,然後重新驅動車子。
半個小時後,時浩東終於到達黃口區,與此同時,三口區警察局中。
何曉東領著四個警察押著已經被打得傷痕累累的時攀走向拘留室,隨著一道道鐵門打開,眼神越來越陰鷙,卻是想到之前幾次三番被時浩東毆打,這下終於可以報仇了。
事實上他也沒想到他自己會因為被時浩東捅了幾次,而得到徐元洪賞識。徐元洪今天親自打電話給他,讓他到市警察局一趟,交給他這個讓他既能報仇又能立功的任務。
徐元洪在麵談中還保證,隻要他這次的事辦得漂亮,就提名他做三口區警察局的局長。
對於這點他是深信不疑,畢竟徐子翔被時浩東親手捅了四刀,已經徹頭徹尾地將徐元洪得罪了,而他又和時浩東相互仇視,徐元洪自然會另眼相看。再加上,今天親自破獲這件大案,已經積攢到了足夠的功勞,一切順理成章。
到了一間拘留室外,何曉東望了望裏麵的十多人,嘴角掛起了一絲冷笑,隨即喝道:“把他關進去。”
押著時攀的四個警員中的一名走上前,掏出鑰匙,打開鋼管焊成的柵欄門。
時攀斜了何曉東一眼,眼中卻是沒有絲毫的頹廢之色,反而更添一種似劍鋒一般的銳利,譏笑道:“姓何的,你以為你能囂張多久,我哥一定會找你算這筆賬的。”
何曉東冷笑道:“我還能囂張多久還是未知之數,不過,我知道你沒多少日子了。進去吧!”一腳踢在時攀背上,將時攀踢得踉蹌著撞進了牢房。
“哐當!”
時攀一被踢進牢房,先前開牢房的那名警員迅速帶上了牢門。
何曉東大聲道:“攀哥,你慢慢享受,我們先走了!對了!我現在下班了,明天九點才上班。記清楚了,九點!”
何曉東身後的四名警員冷笑起來,何曉東的話無疑是要與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撇清關係,同時告訴裏麵的人要辦事有的是大把時間。
何曉東和那四名警員旋即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就在何曉東等人走出去的刹那,牢房裏的十多人齊刷刷地站了起來,一名前額染了一撮黃毛,個子一米六五左右,極為粗壯,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斜眼盯著時攀,冷笑道:“攀哥,久仰大名啊,狼哥叫我來問候你。”旋即一揮手,他身後十來人上前圍住時攀。
時攀已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一連環圈套當中,隻怕今天晚上想要走出這間牢房都不可能了。心底一橫,環視圍住自己的眾人,旋即將目光定格在說話的男子身上,說道:“這件事是野狼指使的?”
男子道:“現在對你來說,是誰指使的還有區別麼?”
時攀道:“沒區別,不過??????”猛地一腳踢向對麵的一人,將那人踢得撲倒在地,旋即一記擺拳甩向旁邊一人的頭部。
“砰!”
那人頓時摔倒在地。
但與之同時,時攀背上也中了一腳往前撲去。
男子見時攀在眾人合圍下,還敢率先出手,並一個照麵就打倒兩人,又氣又怒地叫道:“給我打,狠狠地打!”
那十餘人拳腳並用,圍攻時攀。
“砰砰砰!”
時攀終究雙拳難敵四手,擋得了前麵防不住後背,又打倒了三人後,背上連中數腳,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草,叫你狂!”
“你他麼的不是很屌?”
“時浩東的兄弟又怎麼樣?”
“幹死你這狗日的!”
十多人紛紛喝罵著,圍著時攀猛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