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浩東聽那男子的話,怒火升騰起來,一雙眼睛瞪視過去。
那男子這才發現時浩東身材挺拔,長發飄逸,卻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勢,立時一滯,再不敢多話,縮回頭開著車子倉皇離開。
這個時候,時浩東心係夜上濃妝夜總會和時攀,自然不會和對方多做計較,回頭疾步走到超市門口,時飛身旁,看向超市門口老板娘正在看的一台22寸電視。
此時電視屏幕中,正在播放華興市電視台的新聞節目,華興市電視台女記者對著攝像機說道:“剛剛我們已經看到了現場的畫麵,現在有請我們三口區的何警官為我們解說一下。”
時浩東看畫麵背景就是河濱路的夜上濃妝夜總會門口,又沒有看到剛才發生什麼事,心下奇怪,問時飛道:“怎麼回事?”
時飛急聲道:“哥,有人在夜上濃妝夜總會裏麵吸毒死了,攀哥被警察抓走了,你快想辦法把攀哥保釋出來。”
時浩東聽到時飛的話感覺非常突然,一時間竟有些懵,夜上濃妝夜總會剛剛才接收過來沒幾天,本來還指望夜上濃妝夜總會和其餘兩家夜總會的收入,幫助周斌當上堂主的位置,沒想到這才一轉眼,竟然就出事了。
旋即思索起來,時攀的為人他很清楚,絕不可能會在夜總會裏麵販毒,那麼就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了,而且還弄死了一個人,目的就是要一舉致時攀於死地。
而目前,誰最希望夜上濃妝和時攀出事自然非西瓜莫屬,因此可以斷定,這個在背後栽贓陷害的人肯定就是西瓜。
畫麵轉到旁邊,人模狗樣的何曉東赫然出現在眼前。
那個記者道:“何警官,能不能請你為我們解說下這次案件的過程。”
何曉東裝腔作勢地幹咳幾聲,說道:“當然可以。今天下午六點,我們接到市民舉報,夜上濃妝夜總會有人販毒,於是將這個情報上報給市警察局的徐副局長,徐副局長當即下了指示,命我們三口區警察局的所有警員觸動,突擊檢查夜上濃妝夜總會。沒想到到達現場後,先於夜總會包間中發現一名因為吸食毒品過量的死者,於是搜查了夜上濃妝夜總會,竟然破獲了本市十年以來最大的販毒案,一舉查獲了二十公斤的海洛因。”
時浩東看到這裏,霍然想起前段時間在電視上看到徐元洪信誓旦旦地在電視節目中作保證,說是要搞什麼掃毒行動,當時就有一點疑惑,徐元洪反毒很不尋常,莫非這次的事件不是西瓜指使,而是徐元洪所謀?
又想到夜上濃妝夜總會剛剛轉手過來,徐元洪怎麼可能未卜先知,早就預謀對付時攀和夜上濃妝夜總會,卻是疑惑重重。
到底是西瓜還是徐元洪?又或者是野狼和徐元洪聯手策劃的?甚至三人聯手?
如果徐元洪是其中的一個主謀的話,那麼毫無疑問,時攀是被自己連累的,否則的話以時攀眼下的身份地位實力,還不足以被徐元洪放在眼裏。
“哥,你想到辦法沒有?”時飛見時浩東沉思連忙問道。
這時周芸也跟了過來,詢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時浩東回過神來,對周芸說道:“周芸你先自己回去,我們有事不能送你了。”旋即走到路邊,攔住一輛出租車,打開車門。
周芸走到車旁,卻不上車,望著時浩東,道:“時浩東,我有事想跟你說。”
時浩東道:“我現在有急事,有什麼事改天再說吧。”說完走到前排,掏了兩張一百元的鈔票遞給司機,對司機道:“你送這位小姐到她要去的地方。”繞過出租車,疾步往停在對麵的保時捷走去,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撥打徐元洪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通了,時浩東直接開門見山道:“薛副局長,我想請你幫我個忙,我堂弟時攀剛剛被人栽贓陷害,說他藏毒,被抓到了警察局,您看能不能幫我把他保釋出來?”
“我剛剛已經知道了,可能不行啊。這次徐元洪玩得夠陰的,找了記者去采訪,讓整件事曝光在市民們麵前,所以在查出真凶之前,根本不可能保釋。目前,我們隻能想辦法查出真凶,洗脫時攀的罪名,才有可能放出時攀。”
說話間,時浩東和時飛已經走到保時捷旁。時浩東一邊上車,一邊說道:“那你能不能讓我先見見時攀,先了解事件的前因後果,再想辦法。”
“這倒是沒問題,我去查查,稍後再打電話給你。”掛斷了電話。
時浩東發動車子,開著保時捷往三口區趕,他的駕駛技術雖然較以前有進步,但現在還是上不了台麵,而時飛根本就不會開車,因此還是隻有他來開。
雖然此時他心急火燎,恨不得肋生雙翼飛到三口區,但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千萬不能出事,否則時攀的罪名就無法洗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