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卿卿印象深刻,這張繡帕上的海棠花是她自己親手繡出來的,中間還有一段繡錯了,因為捨不得剪掉,就將錯就錯用別的顏色掩蓋,所以摸上去鼓鼓的,這個秘密隻有她自己知道,所以這張手帕是無法偽造的。
隻是,這張繡帕在她三年前去建業那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弄丟了,再也沒有找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如今看見帶著血跡的繡帕,聯想到三年前的建業,再聯想到上次在建業遇上流寇姬行雲救了她,當時她就懷疑,想問姬行雲是不是去過建業,後來卻又擱置了。
如今一切串聯在了一起,記憶漸漸從模糊變得清晰,好像總算除去了迷霧,守得雲開見月明,她也看清楚了當初背著光的那個高大的黑影的臉。
卿卿心下像是被什麼東西猛然撞了一下,緩緩抬起頭來,看著麵前的姬行雲,與記憶漸漸重合,她也漸漸回想起來,年前這個男人,果真就是當初出手殘忍至極殺掉流寇救了她的那個人。
他就是在那個地方,救她的時候,見過她的。
他們早就見過了,隻是卿卿根本不記得,甚至還認錯了救命恩人,姬行雲卻還記得一清二楚,他還在一直讓人找她。
那副畫畫上的衣服,確實與卿卿那天穿的差不多。
卿卿沉思許久,當總算搞明白來龍去脈的時候,呼吸漸漸變得粗重,心跳得越來越快,心下一股熱流湧上心頭,有些激動又有些震驚的情緒貫穿四肢,卻是讓她不知所措,隻能手上緊緊攥著手帕,熱淚滾滾而下。
乾脆一頭栽進男人懷裏,放聲大哭起來,嗚咽的哭聲陣陣。
姬行雲還以為是她還不相信,所以才又哭了,男人眉頭緊鎖,有些懊惱,也很是心疼,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對她訴說清楚了,就是今日這些話,都是姬行雲這半年來在心裏不知重複了幾次,早就想對她說的。
他道:“卿卿,到底要我如何說你才會信我?”
卿卿哭得稀裏嘩啦,將腦袋埋在他胸膛上,小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襟,嗚咽的說道:“那時候是你救的我對不對?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這個壞蛋,嗚嗚……”
姬行雲漸漸勾起了唇角,抿唇笑了出來,大手撫.慰著她的小腦袋,更加小心翼翼的抱著她,“現在告訴你了,你信不信我對你的心意了?”
卿卿抽泣的哭著,沒有回答,可是哭著哭著,唇角不自覺的抿出一絲淺笑來,突然又有點想笑。
就是這麼奇怪,卿卿聽說姬行雲把她當替身的時候,心裏委屈難受得喘不過氣來,可是現在,一切浮出水麵,她竟然又開始欣喜若狂,好像有什麼東西冥冥之中控製著她的情緒。
感覺到男人溫暖安全的懷抱,聽著他心跳動的聲音,卿卿心下一股暖意流竄,將她原本冰涼悲戚的心都漸漸融化了。
所有的猶豫和顧慮,他們之間的隔閡,好似在那一瞬間崩塌瓦解,這一刻,卿卿拋開一切,閉著眼睛,什麼也不願再去多想,隻想與他緊緊相擁。
*
與此同時,外頭的燕雪柔還在到處找卿卿,剛剛隻不過一轉眼就不見了人影,該不會當真被氣得一走了之了吧?
在轉角處時候,恍然一個白衣麵具的男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看見薑九,燕雪柔便不屑的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要走。
薑九拉著她的袖子,一把拉進了旁邊的小樹林裏,“你別生氣,是我不該盯著別人看。”
其實薑九當時是在想,燕雪柔要是穿卿卿那件衣裳,